嬴野摸了摸下巴,嘶了一口气,思索着这个事情。
事实上他对这个也不了解。
但没关系,他有另外一种力量。
“传孤的诏令,第一个研究出来此事的工匠,赐万金、赐军功第七等爵位。”
是的。
钞能力。
张良眉头一挑,也为嬴野的大手笔感到震惊,但一想到“火铳”在嬴野描述中的那种强大杀伤力,他倒是又觉着没什么了。
若是火铳真的能够造出来,那么绞杀六国余孽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罢了。
一处山林脚下,村落之中。
河流缓缓的流淌在这处村落外,袅袅炊烟缓缓直上,好一派田园风光。
河畔,一个年轻人赤裸着上身,手中拿着一把长矛挥舞着,身上有着些许伤痕,这年轻人头发扎在一起,面目严肃方正,而令人惊奇的却是那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重瞳。
显得怪异而又神异。
“羽哥——”
“项伯叫你——”
远处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一个少年人将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巴前大声的喊着,听到这动静的项籍放下手中的长矛,缓缓的吐了口气。
一旁的侍从连忙将衣服递了过来,他随意的披了上去。
此时已经快到冬日了,他却依旧是壮实的不怕冷,年轻人的火力很壮。
越过重重茅屋,最后来到了村落最中央的一处房子里,他推门走了进去后,看着里面坐着的项梁,挠了挠:“叔,您喊我有什么事情么?”
项梁坐在那里,沉默着。
片刻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前段时间我不是察觉到不对,所以给其余几国的那些人去了信,让他们试探一下么?”
“如今有消息了。”
项梁缓缓的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他的眼眸中带着沧桑和疲惫。
“不管是张良也好、还是李左车也好,都已经明确的拒绝了我们的“招揽”,而在我们的人之中,也有不少人已经开始动摇了。”
他沉默的说道:“咱们”
项籍倒是不在意的说道:“他们又算什么呢?咱们最终还是要靠手里的兵器来造反的,难道拉拢了他们,就能够造反了?”
“他们不乐意那是他们的损失,咱们怕什么呢?”
项梁回过头,看着项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造反造反造反,你脑子就装着这些东西。”
“你也不想想,若是没有人帮咱们,咱们怎么造反?”
“就凭咱们手里这些家卒么??”
“如今那个劳什子殿下让李斯编撰出来了什么法典,民间黔首对秦律都已经不是那么怨恨了!如此一来,咱们若是正经造反,哪里还有人愿意跟着咱们掉脑袋?”
“动动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