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暮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出了这句话，而他又怎么可能不想知道？

任杰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

“不是太好…现在挺难的。”

养蛊，被囚于笼中，经历了近22万次的轮回，怎么可能好得了？

晨暮一怔，而后温和一笑：“难点儿没关系，总会变好的。”

“我不知道现在说这个会不会晚，但无论站在怎样的巅峰，都永远不要忘记历史，那是我们的过去…”

“那是…我们来时的路！”

“虽说盛极必衰，衰极必盛是自然规律，但无数个时代的更迭，总归要教会我们一些东西。”

任杰怔怔地望着晨暮，而后重重点头，人类那被遗忘的所有历史，我都会一一找回来的，包括…属于你的时代。

说到这里，晨暮的身子已经变得很虚淡了，就连那时空之门也在逐渐溃缩。

只见晨暮恋恋不舍的望了任杰一眼：“谢谢你帮我完成夙愿，让我没有饱含不甘死去，也谢谢你收下我的期盼，让我能安心离开。”

“好了…我要与自己的时代同葬了，那是我早已注定的结局。”

“去闯吧，你的舞台是整座星空，又不仅仅只是星空而已。”

说话间，晨暮便已转身，走向那座崩塌的时代。

“我叫晨暮，暮鼓晨钟的晨暮，要记得我的名字啊？”

“只要还有人记得我们，那…我们就从未真正离开…”

此刻的任杰，眼眶有些泛红，他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那时空裂缝即将彻底崩塌的前夕，任杰不禁大声道：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我会让人族，再次闪耀！”

晨暮一怔，嘴角扬起，就听“砰”的一声，时空裂缝彻底崩塌，漆黑的月心世界再度恢复平静。

好似这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可体内流淌着的无限原点却在切切实实的告诉任杰。

那个时代，晨暮都是真实存在着的，只不过他们皆存在于过去，也葬于过去。

这一刻…任杰的心情别提多复杂了，望着如今这破败死寂的月心世界，任杰的神念刹那扫过。

他希望…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晨暮他们存在过的痕迹，可唯有时光最是无情。

但这一扫不要紧，任杰却有了新的发现。

矢量之瞳启动，层层尘埃，碎石被剥离，只见一块血红色的残碑浮现，那碎片也只有拳头大小。

任杰记得，这是那块被供奉在火种大殿中的血色石碑，应该是来自于第一黄金时代，那个点燃了蓝月的时代。

碑体其他部分都不见了，早已被时光磨碎，可唯独这块保留了下来，仿佛时光对其网开一面般。

毕竟很难想象，第一黄金时代至今，到底有多长的时间跨度，毕竟蓝星光这一纪元就已轮回了近22万次，且不说之前的纪元了。

石碑上的内容，任杰一点也没看清，因为那进化之光实在太过耀眼，可这块拳头大小的石碑上，却刻有文字。

上面写着铁画银钩的两个大字。

“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