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是爸爸的妈妈。

靠在床头的男人顿住了，周围的温度好像一下子冷了下来。

贺九幽眼底一片暗沉，没有说话。

没有等到爸爸回复，芙芙困倦的揉了揉眼睛，最后扛不住睡意小声的说了一句爸爸晚安就去见周公了。

过了一会儿，男人听着微小的鼾声，起身将睡的四仰八叉的小姑娘盖了盖被子后走了出去。

因为快到深夜了，客厅里没有开灯，一片昏黑。

谢云祁刚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

他先走进房间看到小姑娘睡熟了后，打开了小熊台灯，才带上门去到客厅，以免声音大吵醒她。

谢云祁坐下后一言不发，但也拿过烟盒抽了起来。

“这么久都没见你抽过了。”

沉默一会儿，贺九幽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他的脸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神情，只有指尖猩红的光在一闪一闪。

“你不也是？”

谢云祁语气不变，还是一样淡漠。

自从贺云枝被抱回家，他们几乎都没有抽过烟了。

今晚看到男人突然抽烟，他还是有点惊讶的，应该是想起云姨了

贺九幽没说话，神色与以往玩世不恭的样子不同，像压抑的猛兽

这些年过去了，他妈在南城的墓地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但自己没有去看过她

是不敢

当年的他满身狼狈，连反击都做不到，他害怕见到母亲温柔的笑脸

会让自己痛苦不堪

贺九幽扯了扯唇，眼里出现哀痛。

“我们要回去的事情他知道吗？”谢云祁弹了弹烟灰，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他，指的是贺秦东，贺九幽的父亲。

“不知道，为什么要让他知道？”男人笑了笑，随后眯了眯眼。

“我们挑个日子回去，半个月后就是他的生日，那老东西为了面子肯定会大办，我这作为儿子肯定要回去表表“孝心”。”

谢云祁没说话，只是心里为贺秦东点了根蜡。

“行了，睡觉吧。”贺九幽掐灭了手中的烟，随即站起身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说

“今晚我睡这，你好好看着那小东西。”

房间门被关上

谢云祁静坐了一会儿，然后去阳台把衣服晒了，收拾完后想直接回房，但想着今晚男人情绪的低沉，犹豫了下还是轻轻打开门

黑暗中男人侧躺着，一束微弱的光打在脸上，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道女声

“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谢云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