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司玉渐渐失去了笑容,“好,我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言罢,遂司玉便转身离开了。
裴吾也是头一次见自己儿子发那么大怒火,看了眼裴柏瑾,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了。
整个院子最终只剩下裴柏瑾一人。
望着头也不回,慢慢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他竟然觉得有些可惜。
他不应该让遂司玉滚的,既然舒允之把遂司玉放出来勾引了其他人,给了他机会,那他就应该把遂司玉锁起来,关起来,不让遂司玉离开,让舒允之永远都找不到遂司玉。
那样的话,无论遂司玉对他有没有情,遂司玉都只是他一个人的。
永远都别想离开他身边。
但他让遂司玉滚了,真是可惜。
晚间,裴柏瑾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的桌前,他看着桌上的茶杯入了神。
这是遂司玉用过的茶杯。
还有遂司玉坐过的椅子。
睡过的床。
甚至流下的……
还有……
裴柏瑾盯着那放在柜子里的包袱,那是遂司玉的东西。
他冷笑出声,人都走了,还留着包袱做甚?
“来人。”
门口立马出现了个下人。
“把这东西扔出去,不要放在这里碍眼。”
声音冰冷,那下人听的瑟瑟发抖,几乎是立马走过去把包袱拿了起来,准备扔出去。
他们都听说了今日之事,那遂公子也不是个什么好人,学什么不好,偏偏学小倌爬床。
就在他要走到门口时,裴柏瑾又出了声,“不必扔了,放着吧。”
下人愣了下,最后又把那包袱放在榻上,低头转身离开。
裴柏瑾盯着那包袱,随后慢慢走到榻前,开始翻着遂司玉包袱里的东西。
“我倒是要看看,你包袱里有没有别人的东西。”
他如同疯了一样翻着遂司玉的包袱。
可翻过来翻过去就只有一件月牙白的衣服,还有几锭银子。
他将银两拿了起来。
遂司玉身上没钱,他要看看,没了银两的遂司玉究竟会去哪。
遂司玉哪里都没去,他坐在定远侯府的墙角靠着,时不时的抬眸看看天。
他皱着眉,“今晚的月亮怎么会这么亮?”
他只想趁着月黑风高之际把他的包袱偷出来。
身上没有银子,他住哪?吃什么?
难不成要让他去同那些乞丐抢吃的住的?他遂二公子可没做过这种事。
今晚一定要把包袱拿出来。
不然明日传遍满城风雨的饭后笑话他都想到了。
震惊!天机阁阁主前任,竟然被定远侯府裴大公子从府中赶出,饿死街头,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