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多管闲事了?什么小恶霸,我偏要看看是谁在这里搅我的酒兴!”秦风冷哼一声,不等服务员劝阻,径直朝着包厢门口走去。
秦风这人最受不了两件事:其一,别人骂他父母,因为他至今都未曾见过亲生父母的面;其二,就是在他喝酒的时候有人扰他清静。眼前这包厢的吵闹声,彻底把他的兴致搅了个干净,秦风决定亲自过去问问清楚,让他们安分点。
服务员本想上前劝阻,却被秦风挥手打断:“不用你管,我自己来。”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一个硕大的盘子突然飞了出来!秦风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盘子在他手中连一点响动都没有。
屋内众人原本等着听盘子落地破碎的声音,结果却发现竟被人徒手接下,顿时惊愕地望了过来。
秦风目光一扫,顿觉面前那人颇为眼熟。定睛一看,不禁轻声啧叹:原来是个老相识。
这搅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次在清风山赛车时被他教训得服服帖帖的赵伟。
赵伟身边坐着一群打扮张扬的少男少女,一看便是常混车圈的狐朋狗友,眼下正陪着赵伟闹腾。
“哟,这不是清风山的‘车神’赵伟吗?”秦风笑着打趣,“原来是你在这儿撒酒疯砸盘子,打扰我喝酒的兴致。倒是许久不见了啊。”
赵伟见到秦风,立刻一拍大腿,认出是他,不由得收敛了几分醉意。他清楚秦风不是善茬——不仅赛车厉害,打架也是一把好手,得罪不起。他赶忙站起身,露出赔笑:“原来是东哥,好久不见,真是失礼失礼!”
“还真是久不见啊,”秦风瞥了赵伟一眼,“你最近这是怎么了?心里憋屈?”
“快请坐请坐,小风哥!”赵伟连忙招呼,“真不知道是您在这儿,要是早知道,哪敢闹腾。赶紧给小风哥加座,服务员,拿几套餐具,再开两瓶五粮液。今天,我得陪小风哥好好喝两杯!”
赵伟又转身对身边的小弟小妹们介绍道:“你们都听好了,这就是我常提起的‘小风哥’,打架顶呱呱,车技更是神!他可是用普通跑车把我那台改装战车甩在了清风山的后头,绝对的本事!”
“小风哥好!”众人纷纷起身敬酒问好。秦风微微一笑,端起杯子一一招呼。看得出赵伟还是有点分寸的,知道给自己面子。既然如此,那就陪他喝两杯也无妨。
喝了几口,秦风忽然问赵伟:“上回清风山一别,你就没出现过。最近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还哭鼻子砸盘子的?”
“哎,别提了,小风哥,”赵伟摇头叹气,眼圈都泛红了,“你这次来清风山,又是想找我飙车吗?如果真是,那再好不过,我正愁没地儿发泄呢,这段时间实在郁闷得很!”
说话间,赵伟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苦楚,显然他最近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哈哈,飙车那事儿就算了吧,最近可没那闲心。”秦风目光淡然地望向赵伟,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我这次来清风山,其实是有件事要办。倒是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赵伟苦笑着摆了摆手,“唉,说起来都是烦心事。今晚咱们就别提这些了,一起喝个痛快。小风哥,这清风山主峰可不是什么游乐场,你来真是想探险?”
秦风笑着摊了下手,“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没啥特别的理由。就是一直听人说这山上闹鬼,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闹腾。我这人好奇,就上来看看,结果都快到半山了,连个鬼影都没碰上,真是挺失望的。”
赵伟叹了口气,神情忽然黯淡下来,“唉,小风哥,这清风山最近是真不安生。我这阵子都琢磨着搬家了。家里我爸病倒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得了怪病,看着就快不行了。我这当儿子的也帮不上忙,找了好多国内外有名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小风哥,你还是早点离开清风山吧。”
秦风眉头一皱,“怎么,你爸的病和这座山有关吗?”
原来赵伟最近郁郁寡欢,成天借酒消愁,都是因为家中顶梁柱突然倒下。他父亲得了怪病,自己却无能为力,每天只能借酒浇愁发泄心中的不甘。赵家一旦失去了主心骨,家业也岌岌可危。
“说实话,小风哥,我都很久没碰赛车了。就是因为清风山这阵子老出事,我父亲的病,说不定还真和这山里有关。”赵伟低声说道。
秦风神色一凝,“具体怎么回事,你跟我仔细说说。”
赵伟神色愈发凝重,“小风哥,你最近看新闻了吗?最近这清风山传出有僵尸伤人的事,上了报纸。前阵子有两个上山砍柴的工人遇难,还有几个伐木队的也出事了。死状惨不忍睹,全都被啃成了白骨。其实最初没人信,以为是谣言……”
秦风听得格外认真,心中不免多了几分警惕。难道这清风山深处,真有邪物作祟?
赵伟继续说道:“最近这边的居民都准备搬走了,商业街、酒店什么的也打算撤离。投资商头疼得不行,派人上山巡查,却什么都没查到。前阵子,我爸和几个朋友还非要上山打猎。他这人倔强,非说没事,连投资商都说是谣言,哪能当真。谁知……”
说到这,赵伟的声音哽咽了,眼泪不自觉地滑落下来。
秦风目光专注地看着赵伟,语气诚恳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你详细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上忙。”
赵伟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后来我父亲的那位朋友就再没有回来。我父亲也是命大,总算逃了回来,不过手臂上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怎么也愈合不了,伤口里还隐隐有股刺鼻的臭味。从那以后,他就变得神志不清,经常胡言乱语,甚至开始吃生肉。见了人就像疯了似的,恨不得咬下去……我实在没法子,只好雇了几个壮汉,把他绑了起来,每天喂他生肉度日……”
秦风皱起眉头问道:“你父亲现在还保留着正常的意识吗?还能和人交流吗?”
赵伟苦笑摇头:“完全不行了,他现在连话都不会说,只会发出像野兽一样的声音。整天盯着生肉,眼睛红得渗人。这段时间我请了不少大夫来看,谁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毛病,更没人知道那伤口怎么才能好。”
秦风沉思片刻,旋即开口道:“这样吧,如果方便的话,带我去见见你父亲。我想亲自看看他的伤势,也许能发现些什么。”
其实,赵伟父亲的这些症状,让秦风联想到他曾在一本古籍上见到过的某种邪术的描述。他正好趁此机会验证下自己的猜测。
听到秦风愿意帮忙,赵伟眼中浮现希望之色,急切道:“小风哥,你真的肯帮我?”
秦风笑着摆摆手:“废什么话,难道我还能害你?我略懂一些医术,想先看看你父亲的具体情况,再做判断。”
赵伟有些将信将疑,看着秦风:“小风哥,你说你‘略懂’医术,可那些名医来了无数,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啊……”
秦风自信地一笑:“也许我这点‘略懂’,恰好能顶上他们一辈子的本事。别废话了,快带我去看看吧。”
赵伟闻言精神一振,连忙点头:“好,小风哥,现在就走。如果真能治好我爹,我送你一辆最好的跑车!”
秦风摆了摆手,语气平静:“算了吧,跑车我不稀罕。你父亲的病如果能治好,就是我帮你这个朋友的大忙了,这个人情记着就行,钱财什么的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