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蔑地扫了一眼李元婴手中的吉他,阴阳怪气道:“殿下这番举动,怕是有失皇家体统吧?如此奇技淫巧,岂能登大雅之堂?”
李元婴眉头微挑,这老小子又是哪根葱?
他正欲开口,却被一旁的张乐师抢先一步。
“刘大人所言极是!这等靡靡之音,只会消磨人的意志,败坏社会风气,与我大唐传统礼乐格格不入!”
“张乐师,您这话说得就有些过了。”李元婴收起笑容,眼神逐渐变得凌厉,“音乐本就是用来表达情感,愉悦身心的,何来败坏风气一说?难道只有你们那些古板的曲调,才算得上是正统音乐?”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张乐师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李元婴的鼻子骂道,“我大唐的礼乐,传承千年,岂容你这黄口小儿随意诋毁?!”
“传承千年就一定是好的吗?”李元婴毫不示弱地反驳道,“难道千年之前,我们的祖先就只会茹毛饮血,不思进取吗?”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音乐也应该与时俱进!难道你们想一辈子固步自封,守着那些老掉牙的东西,直到被时代抛弃吗?”
李元婴的一番话,如同一记记重锤,敲打在众人心头。
是啊,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音乐难道不应该也跟着改变吗?
“好!殿下说得太好了!”人群中,一位年轻的乐师忍不住大声叫好,其他乐师也纷纷点头附和。
看到自己的话引起了共鸣,李元婴微微一笑,再次拨动琴弦。
这一次,他弹奏的是一首节奏明快,充满活力的现代歌曲。
动感的旋律,瞬间点燃了全场气氛,就连那些原本持怀疑态度的人,也不禁跟着节奏摇晃起来。
一曲终了,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李元婴放下吉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张乐师,“张乐师,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乐师脸色铁青,却无力反驳。
他不得不承认,李元婴的音乐,确实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沉醉其中。
“哼!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这些稀奇古怪的音乐,没有合适的乐器,如何演奏?”张乐师冷哼一声,抛出一个难题。
李元婴早有准备,他指向人群中一位精壮的汉子,“王乐器,你来说说,你能否制作出我想要的乐器?”
那位叫王乐器的汉子,正是长安城里最有名的乐器工匠。
他挠了挠头,面露难色:“殿下,您那些图纸,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老朽……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啥玩意儿?这弯弯绕绕的,比我家那口子绣花还复杂!”王乐器拿着图纸,眼睛都快瞪成了斗鸡眼,这上面的零件,他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
“我说老王啊,你可别小瞧了这些玩意儿,这可是通往新世界的大门!”李元婴拍了拍王乐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想想,要是你能把这些乐器做出来,那你不就成了大唐第一乐器大师了?到时候,财源滚滚来,名声响彻云霄,那日子,啧啧啧……”
李元婴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仿佛已经看到王乐器功成名就,走上人生巅峰的画面。
王乐器被李元婴说得心潮澎湃,干劲十足地投入到新乐器的制作中。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咔嚓!”
“嘭!”
“哎哟,我的老腰!”
王乐器的工坊里,不时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伴随着他唉声叹气的抱怨。
“这玩意儿怎么就做不好呢?”王乐器愁眉苦脸,看着眼前一堆乱七八糟的零件,感觉自己就像个废物。
李元婴看着愁眉苦脸的王乐器,安慰道:“老王,别灰心,万事开头难嘛!你看,这世上就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你看本皇子,当初学习骑马,那也是摔了个七荤八素……”
“可是殿下,这都一个月了,老朽一点进展都没有啊!”王乐器欲哭无泪,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李元婴忽悠瘸了。
“一个月算什么?你看那些得道高僧,哪个不是闭关修炼个几年几十年?你这才哪到哪啊!”李元婴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叠图纸,“来来来,老王,咱们继续,本皇子给你详细讲解讲解……”
李元婴拿起图纸,指着上面的图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解起来,从乐器的原理,到材料的选择,再到制作工艺,事无巨细,听得王乐器一愣一愣的。
“殿下,您……您懂的还真不少啊!”王乐器看向李元婴的眼神,已经从一开始的怀疑,变成了现在的敬佩。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本皇子是谁!”李元婴得意地挑了挑眉,“老王,你就放心大胆地做吧,一切有本皇子给你撑腰!”
有了李元婴的鼓励和支持,王乐器再次燃起了斗志,一头扎进了新乐器的制作中。
而李元婴也没有闲着,他开始带着林婉儿、苏瑶等人,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演出,用他们新奇的音乐,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观众。
“这音乐……太好听了!”
“是啊,从来没听过这么动听的音乐!”
“这些乐器也真是奇怪,竟然能发出如此美妙的声音!”
百姓们议论纷纷,对李元婴的新音乐赞不绝口。
甚至连一些原本对新音乐持怀疑态度的人,也被李元婴的才华和热情所征服。
然而,就在李元婴的新音乐逐渐被大众接受的时候,一股暗流,却在悄然涌动……
“刘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张乐师满脸悲愤地向刘贵族哭诉,“这新音乐妖邪无比,简直就是离经叛道,有辱斯文……”
刘贵族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张乐师放心,本官定不会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