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红?逃避不是问题,你昨晚做了什么你还记得的吗?”路平严肃的看着红姐询问。
“我昨晚……”红姐放下手想半天。
“我应该在加班吧!对,我就是在加班,我记得……小蒋让我……让我干什么来着……”红姐眉头皱成一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路平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昨晚发生的事不至于忘了吧?还应该在加班吧?加没加班自己不知道?
“刘书红,你最好老实交代问题,若是你想换个地方交代也行。”
红姐木呆呆的睁着眼睛看路平,突然疯了一般爬起来,扑向路平大喊大叫,“我铃铛呢?我铃铛呢?把我的铃铛还给我,还给我……”
路平反应极快,对扑来的红姐扭住她的肩膀,避开她的伤手,给人带倒伸脚按了电铃。
走廊咚咚的跑来脚步声。
“还我的铃铛……还我的铃铛……”红姐大喊大叫的嘶吼着,不停的挣扎扭动着身体
跑进来的医生给红姐镇定下来,协助年轻的路平把人弄床上。
“建议你给她看看这个,”医生指了指脑袋。
躺床上的红姐,嘴巴一张一合的发不出声音来,眯眼对着天花板笑的阴森诡异,那个笑容是平静前定格下的像个面具,情绪不再有任何的起伏了。
路平审视的看了红姐许久,掏出手机去门口打了一个电话,不多时他同事把今天摸排到的资料,整理好发给了他一份。
路平找地方坐下仔细看,红姐基本资料比较简单。
二十八岁,单身、本地人士,现居住地是租的房子,目前就职于一家环境污染技术检测公司。
家庭成员,父母和一姐一弟,家虽然在本地却很少回去,与公司的同事之间关系融洽,为人比较热忱,平时多是独来独往。
路平看完资料感觉怪怪的,为人热忱还独来独往?难道没个朋友?
就是没朋友,那同事总有交好的吧?资料上说她没男朋友,那她为什么下手术台了,声称男朋友背叛了她?还有什么铃铛的……
路平关了手机坐回门口,重新打开记录本看上面的话,他来回的琢磨半天,几句话特别简单就是跟资料对不上,他感觉脑子乱糟糟的,双手环胸放松下来闭眼靠墙休息。
……
凌晨一点整,一条破旧拆迁的巷道深处,有一座矮小的破旧平房,锈迹斑斑的大门虚掩着。
偏屋里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门口守着三个男人,神情模样极为紧张忐忑。
左边紧闭的窗户透着红光,里面有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身不高很瘦弱,身穿蓝色老褂,头戴黑白条纹马帽,盘坐在蒲团上,嘴里念念有词的对供桌上的像君念咒语。
他腿前是一个黢黑的小盆子,盆里有衣服头发烧了一半,盆的上方吊了一个浅蓝小布偶人,被盆里不见明火的烟熏着。
整个屋里不见半分香烛纸钱,只有门口中心的位置,插了一支血做的香在木头缝里。
屋里传出吧嗒一声,门口的大半支血香突然燃烧的飞快,约有三分钟左右房门打开,屋里的老头手拿毛巾擦手走出来。
“成了!不出一个星期,她必会自动去你要求的地方溺亡,只是你要切记时辰买房,一旦错了时辰,你不但不能发阴财,还会家破人亡。”
“好好好!多谢老官指点,小小心意还请老官不要推辞,”求事的人忙不迭的把篮子递上。
篮里的东西被做成了莲花如意状,用红色的布盖着,还给篮柄顺道系了一朵往生花。
被称为老官的人看了一眼篮子,摆手示意放下篮子他们可以走了,他一言不发的返回了屋里。
“王老弟走吧!有什么不懂的咱们出去说,”黑暗里两人窸窸窣窣走出来。
“柴哥,这真的不会出什么事吧?那毕竟是一条人命……”
“王老弟后悔了?”被称为柴哥的人问。
“也不是……后悔……”
“王老弟,咱们做生意交情这么多年,我还能把毛躁的事介绍给你吗?这样我岂不是对不起我干儿子小斌,我干闺女丽君?”
“跟你说,这个胡老官做阴水财房,在他们行当里敢称这个,就没人说自己是大拇哥,”柴哥先伸了食指后又伸大拇指。
“做阴水财房的先生少,做这个都有因果关系,一般不熟悉的人是不会搭理你的,哪怕你给他个金山做谢礼,他只要不愿意都不带看的。”
“难得你运气好,遇到你们公司的下属,她父母眼睛只看钱一口就答应了你,你要是怕出事,就多给些钱打发了,”柴哥大拇指跟食指磨了磨。
“也不怕他们拿钱报警,生辰八字还是他们主动上赶给的,真要抓人的话,他们是第一个被抓起来的。”
王父抿嘴心里天人交战好半天,最终还是想要阴财房占了上风。
“那到时就麻烦柴哥了,你把人放去十六楼,后面赔偿的事都由我来补齐。”
“行了,自家兄弟什么补齐不补齐的,都是见外的话了,老弟若是有心,就把开发区的那块地,带哥哥我看一眼就行了,”柴哥拍了拍王父的臂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