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的相望，少年沙哑着声音问道：“他是谁？”

那个已经失去气息的凤凰，辞星。

“你的三弟，辞星。”

“瑶月，是你二妹。”

“她在哪？”

“死了，被你杀了。”

两人再度沉默了下来。

“你们抛弃了我？”

“没有。在今日之前，吾不知你的存在。”

“我的，娘……亲，是谁？”

“凤凰姜绵。”

“她爱我吗？”

少年常年戴着面具的脸格外苍白，他歪了歪头，乖巧的看着魁首。

“爱。”

她曾经为孩子准备了三份礼物，那一份礼物还留在那里。

“你呢，爱我吗？”

“吾爱自己的孩子。”

他是自己的血脉。

少年笑了，说出的话却让人骨血都冻结了。

他说：“告诉她，我恨她。”

魁首眼睛被他刺瞎了，然后他趁着自己还有意识，一掌毁了自己容貌，连带毁了自己被炼成傀儡的躯体。

不过只要他灵魂不死，那便不死不灭。

他失去了战斗力，也终于保持了自己清醒的意识，他对那个世界而言完全没了利用价值。

魁首的人带回他时同时也带回了明宸。

“他现在在哪？”

“暗域。”

小公主带着画像便走，魁首叫住了她。

“绵绵，你要去哪？”

“去找他。”

“你还会回来吗？”

小公主没有回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前世·凰陨

魁首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他看着她离去的方向，那是去往暗域的路。

对于小公主而言，天涯咫尺，眨眼便到。

不久，天地变色，日月暗淡。

凤凰陨落了。

还是那一只凤凰。

她死去的时候，天地哀恸，万物同悲。

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一道血脉之力，由弱变强。

是明宸。

小公主以自己的命换了他的命，从今往后，明宸继承了她的气运福泽。

而她也没给自己留一丝退路，她本命神印破碎，将魂飞魄散。

魁首拘了她一丝灵魂，与天道对抗，勉强留下了她。

他不会让她灰飞烟灭，一定还有办法救她。

魁首带着她去了很多地方，最后得到了一口玉棺。

她被他以一半的本命神印封印在玉棺中，将这口玉棺放在了定天塔，这是唯一一个可以屏蔽大道的地方。

有了这一缕神魂保全，魁首终于可以凝聚了她的魂魄，最后的魂魄凝聚成功，他本欲以最后一半本命神印为祭，强行引渡她灵魂重生。

但天道允许他留下她一丝神魂，不会再让他以最后一半本命神印引渡。

小公主最后的气息即将消散，这她最后的生机。

他救不了她吗？

突然，小公主的魂魄成功引渡到了另外的世界。

但是魁首的本命神印还在。

魁首看向暗域，是他。

魁首露出一丝浅淡的笑容，他已经原谅了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