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等在会场的宾客们和多家官方媒体频频查看时间,盯着紧闭的厅门,迟迟不见一对新人的身影。
穿着军装的杜森又瞅了一眼腕表,脸色铁青地拨打邢宇的号码,也是无人接听状态。
他妈的,这婚还结不结了!
酒店套房,邢秘书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宿醉后的大脑浑浑噩噩,骨节分明的手指揉捏眉心,突然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模糊的视线落在身旁,一张面庞俊朗,五官深刻的男人熟睡着,自己竟然躺在他的怀里。
邢宇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猛地坐起身,残留的一丝理智迫使自己撩开被子检查身上穿着的衣服,万幸……
等他再回过头,夏雨已经醒了,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邢宇脸色一变,转身摸着自己的眼镜,瞧了一眼时间,沉声道:“我们要迟到了。”
夏雨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没想到这个家伙这种时候还能保持冷静,简直像是一台精密高效的机器,让人有点刮目相看啊。
“婚礼!我们要迟到了!”
邢宇再次提醒他。
夏雨瞬间恢复正色,对啊,今天是雷霆的婚礼啊!
两人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冷电正迷迷糊糊地推开房门,才发现沙发上,地板上,茶几旁躺着一具具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怎么了?吵什么呢?”
“婚礼!我们要迟到了!”
夏雨重复邢宇的话。
“啊!”冷电鬼叫,“我们是伴郎啊!”
“什么?”
躺在地板上的男人坐起来,“怎么了?几点了?”
“妈的!怎么快10点了!”
一个个宿醉后的男人瞬间像没头苍蝇在房间内乱转,“靠!我的领带呢!”
“那是我的袜子!”
“你他妈踩到我鞋了!”
“……”
正点,终于会场的厅门被推开。
杜森起身看过去,一行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伴郎齐刷刷地站在门口,唯独没有今天的新郎。
“操。”杜森破口大骂,“你们打算搞个群体婚礼?”
邢宇也很意外,一本正经道:“总裁和雷霆不在吗?”
“教父!”霍普穿着燕尾服,颠颠地跑到夏雨面前抱住他的腿,夏雨拎起他抱在怀里,“宝贝,你爸爸呢?”
霍普转着圆溜溜的大眼睛,“daddy说带爸爸去结婚。”
与此同时,无垠的蓝天绿地,高山丘壑,雷霆紧握着连东承的手坐在山顶的教堂外,听着儿童唱诗班圣洁动听的歌谣,“连东承,总裁,老公,宝贝……”
“新婚快乐。”
连东承深凝着雷霆,良久不语,他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手臂紧紧搂着雷霆的肩膀,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只要是他……
刚刚两人在连东承父母的墓地前,连东承想起父母离开时,他孤身一人站在这里,觉得自己是世界的弃儿,再也没有家了……
直到雷霆出现。
“谢谢你。”连东承沉声,“是你重新给了我一个家,是你带来了霍普……”
他再也不必孤身一人,和雷霆甚至有了生命的延续,夫复何求?
雷霆激动地拥抱连东承,“是你让我知道什么叫爱,让我知道自己也值得被爱,我会成百上千倍的爱你……”
两人动情地吻,血肉灵魂碰撞在一起,终其一生,不死不休……
傍晚,连东承牵着雷霆的手回到会场,宾客已经散去,只剩下彼此的亲朋好友等待他们。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