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更不是合格的父亲”

“我我枉为人夫，枉为人父，也枉为人子。”

李景裕泪流满面。

在飞机上，李川和他聊了很多。

但从始至终，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李景裕岂能看不出李川在故作轻松。

无非是不想提过往的苦难，让他难受，让他愧疚而已。

“母亲，景裕不孝。”

安慰好阮婉柔后，李景裕转而朝老夫人跪了下来，重重叩首三下。

“起来，景裕，快起来。”

老夫人一惊，慌忙将他扶起。

看着儿子沧桑了十倍的脸，老夫人颤抖着抬手，轻抚着他脸上的疤痕，一时间无语凝噎。

李川静静站在旁边，虽然一言不发，但眼神却变得柔绵如水。

这就是他要保护的东西。

亲人、朋友，在意他的人，他在意的人。

亲情、友情、乃至于飘渺的爱情。

“我们，回家，回家。”

“婉柔知道你回来，早早下厨做了一桌子菜，就等着你和小川回来了。”

老夫人抹干脸上的泪痕，牢牢握住李景裕粗糙的手掌，旋即伸手也握住李川的手。

一行人在月光的照映下，浩浩荡荡离开了机场。

并没有回李家府邸，而是回到了军部的家属院。

冷清的院子，因为李川和李景裕的回来，又多出春夏秋冬四女，变得异常热闹。

得到消息的岑小馨、岑小媛也来了。

她们还特意准备了礼物，两姐妹合力炼制出的几瓶丹药。

夜深人静之时。

待得母亲她们睡下，李川孤身一人来到院子中，看着高挂的皓月，突然发起呆来。

“主人，天气冷了。”

身后传来柳初雪温柔的呼唤。

一件大衣轻轻披在李川身上。

李川心绪晃动，看着她倾城绝色的面孔，伸手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

柳初雪一怔，俏脸浮起一抹殷红。

她小嘴微动，正要说话。

“李川！”

华曼云满脸惊慌，匆匆而来。

她身后，还跟着军部一群大佬，就连华老都来了。

柳初雪吓了一跳，赶忙将小手抽了回来。

李川起身问道：“怎么了？这么急？”

“李宗主，快，救救阁主。”

“救救圣药阁啊。”

悲痛声传荡开来。

却见浑身浴血，气息萎靡到极点的莫元，挣脱旁人的搀扶，冲到李川面前，噗通一声跪下，流着泪不住的叩首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