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出去走走,真的没事的,吹吹风,就没有那么头晕了。”
想着自己还得回张家来,不然别说嫁妆,张得俊生活费都能给她断了。
考虑再三,张子规还是停下了脚步。
“姐!你这个可不像是单纯的头晕啊!”
张子砚已经观察很久了,张子规虽然嚷嚷着头晕,但是却从没有抱头、扶头、晃脑袋这样一类的动作。
眼睛里也只有痛苦,根本没有眩晕的样子。
反而是双手扶着腰,几次想捂肚子,但是到了关键时刻,又收了回来。
看着倒像是不敢的意思。
再结合她一脸青白,一脑门的汗,这让她想起经常痛经的同桌。
因为班上有男同学,有些不好意思,也是这个样子。
但是姐姐现在又不用上课,更不用上班,不应该好好在床上躺着吗?
张子砚有些疑惑的想。
“就是头晕!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她都烦死了,还不知道怎么把张得俊应付过去呢,结果张子砚这个小屁孩还要来捣乱,她真是服了。
就她眼睛尖是吧?
“好吧!”
既然不让她说,她就不说了呗,张子砚倒是想得开。
反正一直以来,她在这个家的地位都是最低的,都习惯了。
这下张得俊也看出了不对劲,吩咐道:
“钱嫂子、子观,你们两个去把她拖回来,让她在沙发上坐着,等老温来看过再说!”
“好的,先生!”
“知道了!”
听见这话,张子规慌了,迈开腿就想跑,却不想一个踉跄,直接摔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啊。
“啊!血!怎么会有血!”
见张子规白色的裙底,缓缓流出鲜红的血液,粘了一裙摆的血,赵梅花尖叫起来。
有经验的钱嫂子,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样的事情,她在村里见得多了。
村里偷尝禁果的年轻男女,最后婚事吹了的,不得不去把孩子打了;
被婆家磋磨的受气小媳妇,大着肚子下地,最后在田间地头流了孩子的;
还有那出轨、偷人,孩子来得不光彩,没人愿意养,最后只能流了的:
她这把年纪,什么没见过?
原以为富贵人家的姑娘,还读过大学,会更加的自重自爱一些,没想到还是不能幸免啊!
不过这有钱人家,好就好在,打胎不用借钱。
造孽啊!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钱嫂子还是非常有眼色的跑过去,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她就是个拿钱办事的,人家请她来,就是来干活的。
这点,钱嫂子还是拎得清的。
张得俊的脸也沉了下来,眼中酝酿着暴风雨,显然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张子观一脸惊讶!显然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倒是张子砚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她就说这段时间以来,张子规就不对劲。
倒不是身体不对劲,而是经常一个人傻笑。
每次去她房间,她都一脸防备和心虚的样子,特别是当靠近书桌和衣柜的时候,这个感觉就更明显了。
看来这是真有了情况了。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办?”
看着裙底越流越多的鲜血,张子规慌了。
都顾不上场合,就把心里话抖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