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解释?
靳池这么一想,电话拨过去了。
污蔑他每天换一个女人这话,他当然忍不了。
电话没通,正在通话中。
后视镜里,他看到那辆白色的车子慢腾腾在移动,放慢了速度,等到她终于开了上来,降下车窗,电话又拨过去。
许如清看到了那辆整个京市都没几辆的豪车,何况靳池那张美工刀雕刻般的脸就露在那里。
没理会,他就一直打。
车子不断挤她的路。
这时路上基本都是参加订婚宴的人,认得他的车,没人按喇叭宣泄不满,都选择了绕道走。
许如清恼了,要接电话的时候看到一通照欢的来电,急忙挂断了靳池的拨过去,那头是照欢妈妈接的,带着哭腔,“是清儿吗?欢欢自杀了,进了抢救室”
车子险些撞上防护栏,许如清手还在颤,“什么?她不是跟你们出去散心了吗?”
“是今天凌晨偷着跑回来,不知道怎么弄的,一身狼狈,在家里割腕我”
“阿姨,现在在哪里?”许如清慌了,乱了,车子却怎么也开不出来。
“市二医院,好,我马上到,马上”
靳池在外敲车窗。
许如清注意到原来是车头撞到了,可是她等不了,推开车门,动作太仓促,与靳池撞了个满怀。
靳池发现她身上都在抖,以为她是刚才吓着了,明明开的好好的,她就像是突然失了控撞过去,电话又不肯接,他过来敲了半天窗,情绪却在看到她眼底的慌乱无措时消失了,“怎么了?”
许如清抓住靳池的衣角,“医院,去市二医院。”
靳池没多问,搂着她肩膀上了车,一路疾速狂飙。
许如清直冲急诊室。
手术灯刚好熄灭,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正在对家属扼腕地叹息,“节哀。”
隔得不远,许如清听到了,就两个字而已,她觉得好像很难理解,脚下发软,一步也迈不出。
靳池上前身躯挡在她面前,手臂环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许如清泣不成声,紧紧抓住他的手,“他刚才说什么?”她一定是听错了。
她不断向靳池求证,眼里的泪水模糊掉视线。
靳池一把将她搂入怀里,泪水浸湿在胸膛。
照欢父母也痛心疾首,哭声此起彼伏。
靳池胸口像有把斧头在凿,随着她的哭腔,疼痛难忍。
任何安慰话在此时都显得微渺无用,只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哭累了,伤心还在。
终于鼓起勇气,在见到照欢了无生机的脸时,许如清又成了个泪人。
靳池将她抱住,安抚着,“我在这里,想哭就哭。”
尽管好像他的心口都快被她哭缺了。
许如清始终都无法接受,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失去了她唯一的最好的朋友。
靳池在医院守到她精疲力尽,深夜才抱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