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马正洗到一半，忽然“啪”的一声，浴室里面的灯灭了，此刻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张秘书，怎么回事啊，你关灯做什么啊？”

他停下花洒，不悦的皱着眉头喊了几声，却没听到任何一句应答的声音。

“草！”

冯马正随便擦了一下身子，他匆匆穿上浴袍，正准备出去看一眼，脚底一滑，重重地摔在地上。

“嘶”他狼狈的趴在地上，疼得老脸一皱，臃肿的身躯隐隐作痛。

“哗啦”

男人额头上的花洒突然自动打开了，源源不断的“水”落了下来，那水古怪的很，又黏又稠，还带着一股血腥味。

冯马正低头一看，他摸了摸，瞬间脸色大变，尖叫起来：“啊啊啊，是血！”

与此同时，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了他的后背上，语调阴森冰冷：“当年的害人精靠着家里的资产，摇身一变成为了什么狗屁冯总。”

“还真是厉害呢。”

话毕，一阵寒光闪过，冯马正的两只腿被砍飞了，鲜血顿时喷射出来。

“啊啊啊啊啊！”

冯马正面色煞白，额头冷汗直流，巨疼之下，他扯着嗓子尖叫道：“你到底是谁？”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啊！！”

“轰隆”一声巨响，电闪雷鸣之际，浴室里有一瞬间亮了起来。

“那你，还认识我吗？”

一声阴冷且包含怨念的嗓音，淡淡的响起来。

不远处的浴缸面前，一个面色污青，眼球突出，皮肤溃烂的男人赫然出现了。

冯马正的眼睛猛地一缩，儿时的记忆瞬间浮现起来了，他艰难的动了动嘴，满眼的惊悚和震惊：“是你！”

“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是啊，我早就死了。”李昌茂阴翳的望着地上躺着的冯总，他的脸开始掉碎肉，身上的也渐渐浮现出一股恶臭味，“在你将我推入水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

“不，我不是故意的，”冯马正吓得脸色发白，他拼命地摇晃脑袋，为自己找补 ：“我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孩子。”

“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我是无心的，你就原谅我吧。”

“呵，”君笙不屑的嗤笑一声，她拎着剑“唰”的一下砍掉了冯马正的命根子，语气幽幽道：“这么说来，我现在也是无心的。”

冯马正的脸一下子就没了血色，他额头上的青筋都要暴起了，疼得惨叫起来：“啊啊啊!”

这哪里是无心，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冯马正虚弱的瘫倒在地上，身上的血源源不断地流出，他捂着缺失的裆部，眼底里是止不住对君笙的恨意。

“怎么，你很不服气啊。”君笙咧嘴一笑，眼神分外凶狠。

接着，她就一脚将冯马正给踹飞了。

“啪”!

冯马正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狠狠的摔在地上，脑震荡都被摔出来了。

“可惜了，你不服气也得忍着，我管你什么狗屁孩子，我只知道，杀人了就得偿命。”

君笙拎着剑“噗嗤”一声重重的捅在了冯马正的心脏上，语气狠辣道：“年纪小可不是借口，做了坏事的人就该去死。”

冯马正的瞳孔一缩，痛感都要将他给吞噬了，心脏都要被捅烂了，“啊啊啊啊！”

李昌茂的眼神一暗，他“咻”的一下闪到马正身边，伸出深处溃烂的手，死死掐住了冯马正的脖子，将人给拎了起来。

他看着冯马正痛苦挣扎的模样，眼神越发幽暗，语气残暴道：“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不，不要……”

冯马正疼到了极点，快不能呼吸了。

他死命拼命的捶打着李昌茂的手，却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