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无比难堪,恼羞成怒,骂道:“你说够没有!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光明正大,你一个女人,天天抛头露面,跟那帮男人混在一起,你又清白到哪里去了,有什么资格说我!”
洛云笙轻蔑地看他一眼,捋起右边袖子。
血红的守宫砂衬着雪白的肌肤,耀眼而圣洁。
苏慕白脸色一变:“你不是被山匪掳走,毁了清白吗?怎么——”
其实他早知道洛云笙是个洁身自好的,没有跟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可他就是不能接受未婚妻比自己有声望有本事有功劳,更不想自己已经睡过女人了,洛云笙还是处子之身。
他不断给自己洗脑,把洛云笙想成放荡不堪的,时间一长,自己都信了。
再加上他觉得这次的计划一定能成,洛云笙马上就会成为他的囚奴,任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此时她清白还在,岂非说那些人失败了?
皇上做事原来也这么靠不住!
洛云笙瞳孔猛地一缩:“那些人是你派去的?”
原来这畜牲的卑劣,远胜于她的想像!
这次她倒是冤枉墨沧澜了。
苏慕白自知失言,眼神乱飘:“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洛云笙诡异冷笑一声,看向薛盈盈:“你爬苏慕白的床时,可知道他有婚约?”
薛盈盈难堪地红了脸,态度强硬地微微一笑:“知道又如何?侯爷喜欢的是——”
“那就是自己犯贱,怨不得别人。”洛云笙冷冷打断她的话。
薛盈盈气急:“你——”
苏慕白立刻护着薛盈盈:“洛云笙,你不用阴阳怪气!事情已经这样,你闹也没用!盈盈才是我此生至爱,我要把她留在身边一生一世!”
薛盈盈幸福而得意,挑衅地看了洛云笙一眼。
洛云笙语气淡然:“你喜欢,那就留吧。”
苏慕白没料到洛云笙忽然松口,闪了一下,得意起来:“你明事理就好,往后侯府不会少了你的位子,不用担心。”
这女人一向性子烈,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为免她闹起来,自己才背着她宠幸女人。
如今即便被她知道,也就使使性子,不能将自己怎样。
以后他想怎样就怎样,再也不用在这女人面前演戏了。
薛盈盈怕她羞辱自己,忙表明态度:“洛姑娘,我薛家虽是商户,我父母却从小就教导我,做人要自尊自爱,坦坦荡荡,我绝不与人做妾!”
洛云笙嗤笑一声:“你明知道他有正妻,还在无媒婚聘的情况下,爬了他的床,这就是你所谓的自尊自爱、坦坦荡荡?”
薛盈盈仿佛被打了一巴掌,脸上青白交错,屈辱的嘴唇都要咬破,身体晃了晃,就要摔倒。
苏慕白忙将薛盈盈紧紧抱在怀里,怒极喝骂道:“洛云笙,你胡说什么!我跟盈盈发乎情,止乎礼,哪来的苟合,你敢坏了盈盈的名声!”
洛云笙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堆垃圾:“发乎情止乎礼?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两人顿时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