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静静流逝,一晃眼距离与无惨决战之日已过去了一年时间。
鬼杀队众人经过短暂的迷茫后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比如蝴蝶忍和香奈惠带着曾经蝶屋的旧部前往了东京,重新开了一家蝶屋。
实弥两兄弟也以找不到工作的理由,死皮赖脸的要加入蝶屋,工资啥的无所谓,管饭就行!
这话听的蝴蝶忍直翻白眼,你那是为了管饭吗?你那是找不到工作吗?呸~你小子分明就是馋我姐的身子!
虽然蝴蝶忍很不爽,但是没办法呀,自家姐姐和蝶屋其他人同意了啊,于是蝶屋多出了两名只管饭不管工资的保安!
当然这两人也不缺钱就是了,产屋敷家族不会亏待曾经的功臣的。
至于为什么是两位不是三位?因为伊之助这个家伙早在蝶屋还未开业前就死皮赖脸混进去了,动作比实弥两兄弟还快。
伊之助可是牢牢记得羽尘生前说的,以后就跟着神崎葵,神崎葵去哪里你去哪里,只要把神崎葵哄好,这辈子都不会饿肚子。
以至于当实弥好不容易混进蝶屋,发现伊之助早已在其内混的风生水起后,当场就准备上演一波师慈子孝,还好被香奈惠拦住,不然伊之助少不得挨一顿打。
而时透兄弟被其父亲送去了学校学习,此刻无一郎看着老师布置的作业正在咬牙切齿,笔杆子都快咬碎了,如果说做剑士对无一郎的难度是一,那么写作业的难度就是一百。
一个个书本上的问题让无一郎觉得这玩意比砍无惨还难。最终只能苦巴巴的看向自己哥哥“哥,作业写完了借我抄抄!”
“自己的作业自己做,我天才的弟弟可是堂堂霞柱,该不会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写吧?”有一郎刷刷刷的写完自己的作业对着一旁的无一郎阴阳怪气道。
能打击弟弟的地方可不多啊,这不得好好找找自信?
自家老祖宗就是太一根筋了所以才被羽尘忽悠,打架打不过,找别的方面去超越不也挺爽的嘛。
自己若是比拼拳脚可能真打不过无一郎,但是在学习上,十个无一郎都不够自己打的,这种时候必须得说上一句。
“我愚蠢的欧豆豆啊!”
这可把有一郎得意坏了!
义勇锖兔真菰等人回了狭雾山,毕竟自家师傅年龄也不小了,得有人在身边才放心。
顺带一提,桑岛慈悟郎最终没去任何地方,一个人住在桃山上,本来善逸是准备在桃山上多陪陪这位老人家的。
然后善逸的性格吧,其实是有点小懒的那种,不过半个月就被桑岛慈悟郎给一脚踹下了桃山。
按慈悟郎的话来说,你是来照顾我的,还是过来啃老,让我照顾你呢,赶紧给我滚蛋,你继续待在桃山,老夫得少活十年!
而小芭内真的开了一家甜品店,至于位置在哪里?这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蜜璃家附近。
甘露寺蜜璃也因为鬼杀队解散失业了,在小芭内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小建议下,双人一拍即合,很快变成了男老板与女店员的关系,堂而皇之的玩起了办公室恋情。
于是这甜品店内经常发生小芭内刚出炉的甜品让蜜璃端去展柜,出炉的是十个,到了展柜就剩五个了,又过了一会,一个都没有啦!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甜品店生意有多好呢,甜品都供不应求。
小芭内自然知道是蜜璃干的,不过这种事心照不宣,吃了就吃了呗,做出来的东西不就是给蜜璃吃的嘛。
至于甜品店赚不赚钱,这重要吗?
若是说现在的柱级中还有谁在迷茫的话,那就是炼狱一家了,是真的迷茫,从祖辈开始,就一直为鬼杀队所服务,炎柱之名从古到今,也一直都由炼狱一家所担任。
但是突然有一天,鬼没有了,鬼杀队也解散了。于是炼狱一家迷茫了,自己何去何从,自家未来何去何从?
炼狱槙寿郎自然知道,哪怕自己一家人什么都不做,天天混吃混喝等死,产屋敷一族也会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等人的衣食住行。但这种日子不是炼狱一家想要的。
炼狱一家得为自己家族的未来做打算,做米虫不是炼狱家的风格。
当晚,槙寿郎带着酒壶来到了鬼杀队后山,那是昔日所有鬼杀队战死的剑士埋骨之地,大大小小的坟包漫山遍野都是。
槙寿郎缓缓走到一处墓碑面前,用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尘,随后便坐了下去打开手中的酒壶在墓碑前倒了起来。
“这酒还记得不?当年你个臭小子死皮赖脸来我家让我给你做保镖,带的就是这玩意,拿几壶酒来骚扰,来骗我这个一把年纪的老骨头。
当时啊,我是真的想给你小子摁在地上打一顿,那是真的烦,叽叽喳喳个没完,唱歌还死难听,还非要唱,烦得要死。
后来我妻善逸告诉我,你个臭小子会唱歌,既不走音,也不跑调,我就知道,你小子是故意的,就更想揍你了。
不过现在你就安安静静的躺这里面了,也不叫了,也不出去忽悠人,也不需要人做保镖了,再次回忆这一幕,发现还有些怀念。
诶,你这一走倒是轻松洒脱,但是你好大哥迷茫了,你说我们炼狱一家以后干嘛好?
鬼舞辻无惨死了,鬼杀队也解散了,这一身武艺也没了用武之地,臭小子给好大哥指条明路呗?”
看着面前安安静静的墓碑,槙寿郎盘膝坐在地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时不时向地上撒上一杯,嘴上絮絮叨叨的对着墓碑唠叨着。
“你个臭小子,那么多鬼点子,也不知道给好大哥安排安排条路啥的,亏好大哥一路给你鞍前马后,还帮你去藤袭山偷鬼,你知道当年我冒了多大的风险你知道不?
要是被逮到了那可就真的晚节不保了,我炼狱一家一世英名可就毁我手里了。
还让我去放火烧山,你是不知道前段时间,灶门一家说要回去,我是有多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算来算去,这笔债还是得算你小子头上,今晚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给我炼狱一家指条路子,好大哥为人还是很大度的,就不去计较那么多了。”
一夜,槙寿郎都在这墓碑前诉说着,诉说着过往,诉说着忧愁,诉说着迷茫,墓碑安安静静,做着一个合格的听众,只有一缕缕微风轻轻拂过,带着风声环绕于这片坟地。
东方的天空之中渐渐泛起一抹朝霞,一夜过去,那座坟墓安安静静的树立着,而槙寿郎也起身回家而去,故人已逝,生者如斯。
家门口,槙寿郎久久站立不动,看着那炼狱二字的牌匾突然笑了起来,舒心的大笑起来。
原来那臭小子早就为炼狱一家找好了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