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是很清楚举荐人的道具制作是多么的精良，逼真。

他又觉得很奇怪，如果真的无法上架，那为什么举荐人不适当调整里面的恐怖程度，反倒是最近邀请他直播的频率更加高了。

沈肆思索了很久，可是却始终没有答案。

车子到了家楼下，他往里面走，正好看到旧楼旁边蹲着一个人。

那是凌巧双，她一只手拿着装了朱砂的托盘，另一只手只拿着毛笔，在地上画着符咒。

这一幕之前沈肆看到过，当时他只当凌巧双是为了演戏在地上画着练习。

沈肆走过去：“双双。”

凌巧双身子一顿，扭头发现是沈肆，她当即站起来。

沈肆看着地上的符咒，他之前查过网上的符咒大全，可是都没有发现凌巧双所画的符咒。

“双双，你画的这些符咒，是为了符合戏里的天师角色原创出来的吗？”

凌巧双微微一愣，她没想到沈肆这么突然的问。

这时她发现了沈肆眼中的黑雾消失了大半。

凌巧双不擅长撒谎，只能学着之前那样，低着头说：“没错，你想不想学？”

沈肆微微摇头，叹了口气说：“我今天有点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凌巧双点头说：“好。”

沈肆往楼内走，在和凌巧双擦肩而过之际，双方的神色都发生了变化。

沈肆脸上的笑意褪去，不笑的时候他看起来有些阴沉可怕。

双双刚才说谎了。

凌巧双毕竟现在也住在这栋楼，平日里沈肆也经常会和对方见面。

所以哪怕凌巧双隐藏得再好，沈肆都已经能轻易的判断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而凌巧双同样也发现沈肆说谎了。

她和沈肆不同，她靠的并不是表情和肢体语言，而是出于对沈肆的了解。

她知道沈肆哪怕再苦再累，可只要是演戏相关的东西，对方一定会拼命的参与，学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拿休息当做借口。

凌巧双仰头望向天空，此时的天因为要黑了，显得有些灰暗。

终究是要瞒不住了吗？

凌巧双不清楚缠绕在沈肆眼中的灵异力量为什么会消散大半。

兴许是陪在沈肆身边的那群鬼，终于下定决心让沈肆知道鬼的存在。

凌巧双并未打算在这件事上掺和。

如今恶鬼横行，沈肆如果知道真相，就能更好的保全自身。

凌巧双此时心里还是隐隐觉得不安，她决定回去多写一些符纸给沈肆。

她永远都无法完全信任厉鬼，因为她很清楚厉鬼的本能欲望就是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