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梁,你辛苦了,这批货卖了多少钱?”
“二百八十万。”
白小三说:
“不是说这批货值三百多万吗?怎么才卖二百多万?”
钱瑞一瞪眼:
“二百八十万已经不少了,你他妈的还不知足啊?你出去试试,看你能卖一百万不能?”
“可……,可本来这批货值那么多钱吗?”
白小三依然嘟囔着道。
杜国梁火气大了,这小子分明是在怀疑自己偷吃了:
“钱瑞,你们两个也别吵了,我知道小三是什么意思?反正钱也没给我,还是货到付款,到时候给多给少,你们负责交易!”
钱瑞慌神了,生意是杜国梁谈成的,他们两个怎么能交易?
他一脚踢在白小三大腿上:
“国梁在外边辛辛苦苦跑了几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买家,你他妈这说的是人话吗?”
白小三也被吓到了?
杜国梁要是不愿意交易,那这批货只能干瞪着眼看着了,换不成钱不一样白瞎吗?
这小子赶紧给杜国梁赔不是,他一边轻轻扇着自己的脸,一边道歉:
“对不起了国梁,我是瞎扯淡,我不是人,我狼心狗肺……
杜国梁冷冷地说:
“你也别说对不起了,要想卖了这批货,就得把这院子里收拾干净,不然货车没办法调头?你去把这乱七八糟的木材和边角料全都搬到院墙边摞起来!”
“什么?这么多木料,我一个人都搬到什么时候了?”
杜国梁轻蔑地冷笑道:
“这我管不着,天亮之前,这两辆货车一定要开出鏚县!”
钱瑞恶狠狠地扬起了巴掌:
“你他妈还等什么?还不赶快去干活?”
白小三没打算偷懒,可一个人哪能挪得动那些木头?况且,还有那么多的边角料?
他瞅瞅还在扬着巴掌的钱瑞,突然跪在地上乞求道:
“国梁,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木料确实太多了,我一个人实在是搬不动,我求求你了国梁,以后你说啥我听啥行吗?”
杜国梁也没打算让他一个人搬,他只不过是想出这口恶气而已。不管怎么说,赶紧把这批货处理掉才是最要紧的!
他吩咐白小三:
“去把那两个货车司机叫过来,告诉他们,一个人给他们五百块,让他们过来帮忙!”
白小三再也不敢违抗杜国梁的指令,他赶紧小跑着去喊两个货车司机。
络腮胡子一听每个人给五百,顿时就来了精神,他喊上另一个司机,五个人抬的抬扛的扛,终于在十二点前把院子里的木料全挨着院墙摞了起来。
后半夜一点多,两辆货车在钱瑞的指挥下,在院子里调了头,轰隆隆的驶出了院子。
接下来一切都很顺利,凌晨五点多钟,两辆货车进了省城。
九点多,杜国梁和姚老板一起验了货,卸车的时候,每卸下五十台,就挑一台拆开验货。就这样一直到了下午一点多,满满的两车货才算卸完。
姚老板也很够意思,把早就准备好的货款当面付清。
三个大号密码箱装着整整的二百八十万,那红彤彤的钞票让人眼花缭乱,迷人眼睛。
钱瑞那起两捆钞票吧唧吧唧亲个不停:
“发财了,发大财了,哈哈……,哈哈哈……,哎呀,没想到我钱瑞也有这一天?国梁,你就是我的神,是我的偶像!”
白小三看着这一摞摞的钞票,眼睛都红了:
“马成义,看你以后还敢小看我?老子比你还有钱!”
分赃的时候,钱瑞很够意思,他大手一挥,分给杜国梁一百万,剩下的他和白小三平分。至于马承义,也活该他倒霉了,钱瑞不是不想给承诺过的十万块钱,而是不敢在鏚县露面了。
这以后,三个人一路南下,开始了漫长的逃亡生涯。
几天后,途经山南省乐云市,三个人住了几天,一个雾气蒙蒙的早晨,杜国梁起了个大早,抛下钱瑞和白小三,连个纸条都没留下,一个人继续南下。
钱瑞对杜国梁的不告而别并不感到奇怪,也没有表现出愤怒,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局。
以杜国梁超人的智商和让人眼花缭乱的骚操作,他要干的是轰轰烈烈大事情,不可能带着两个土老冒闯世界。特别是白小三这个傻逼,这种队友只配和街上的小混混玩泥巴,人家杜国梁哪会让他拖累着?退一步说,就算是杜国梁强扭八捏让他们跟着混,钱瑞心里也不踏实,万一有一天杜国梁有了想法,那还不得把他和白小三吃的毛都不剩?
杜国梁本来就看不上钱瑞和白小三,在他看来,这两个人要胆量没胆量,要武力没武力,论智商,钱瑞不超过110,白小三就更差了,80都不一定能达到?这样的智商只能在春阳市混,出了春阳地界,早晚会被饿死。
几天后,杜国梁辗转来到祖国边陲的一个小城德吉市,他要在德吉躲上一阵子,除了修身养性,主要是为了避风头。
然而,就是在这个美丽的南方边陲小城,在一次闲逛时,他偶遇了美丽纯朴的姑娘齐蓉。
这以后,杜国梁费尽心思,以他的青春帅气和甜言蜜语,以及一掷千金的豪气,很快俘获了齐蓉的芳心。
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在流水潺潺的小桥边,他又得知齐蓉老爸是大名鼎鼎的军区司令员,这更让他觉得命运之神又一次眷顾了他?从此,他开始了漫长的爱情旅程,用近十年的时间,把美丽的齐蓉和岳父齐光明的权力,一起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