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琉璃回答的干脆利落。

没到秋天，傅承安心口有阵秋风扫过。

他去看姜琉璃的眼睛，里面没有他以为的填满委屈，满是疏离和冷漠。

傅承安怔了一下。

“小璃，是不是在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这件事错在我”

“不是。”

“对不起，我应该找得到你的，我保证以后”

“不要说了，傅承安，”

姜琉璃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敢让他再说下去，他的每一句话都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壳子磨掉一层。

“我们结束了。”

姜琉璃的脸是冷的，她的话更冷。

傅承安与她对视，试图从她的眼中寻找出一丝逗弄他的破绽。

然而没有，那是一双没有温度的眸子。

“我妈在医院斥责你？”

那晚的事迫于压力，景柔这个目击证人，过了好长时间才简单的同他描述了一下。

“不是，菁瑶奶奶只是很担心你。”

姜琉璃轻描淡写的否认。

“那是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也没发生，我们原本就应该是这样子。”

“展览上你看到的女孩儿叫乐心，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她是”

“我不想听，她是谁不重要，我们已经结束了，你走吧！”

“小璃，我很想你。”

轰，不是被磨掉了一层，而是被炸了一个缺口，姜琉璃推不掉他，手指紧紧的扣着冰冷的岩板桌沿。

“你看到了，我现在和翎画在一起，我们很开心。”

在国外，用这个借口，姜琉璃阻挡了不少的追求者。

有时候，她和翎画两人都开玩笑说，不然我们真在一起得了。

傅承安蹙眉，他原本是不信的，可现在这样的气氛下。

“她比我好？”

姜琉璃没想到一向睿智的他居然信了。

“她很好。”

“你走吧！她还在等我。”

“姜琉璃。”

姜琉璃移开视线，用冷沉默来回答他。

傅承安吞咽了一下唾沫：“小璃。”

语气近乎祈求。

姜琉璃仍旧垂着头不搭理他。

半晌后，男人慢慢松开手，慢慢后退一步，慢慢两人之间的空气越来越僵，像是凝固一般。

直到姜琉璃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她才敢抬头。

他走了，如姜琉璃所要的那样，他走了。

姜琉璃眼泪瞬间糊满全脸，全身力气被抽干，刚刚的坚强执拗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