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朽木不可雕也,说的正是吕布这种人。
他决定放弃这个义子,将他带走的士兵追回来。
很快,丁原便追上了吕布,吕布发现丁原带兵追来后,并没有带领骑兵离开。
他勒停战马,目光看向后方,仿佛等待着丁原的到来一般。
“你这个逆子!!”
丁原在距离吕布很远的时候,便忍不住开口怒斥一声。
听到丁原的怒喝声后,吕布的表情,瞬间冷如寒冰。
这使得他周身的温度,仿佛都跟着下降了不少。
“你这个逆子!竟然背弃为父,背弃跟随你一起来到晋阳的边疆将士,独自出逃!你这个背信弃义,目无尊长的东西,我丁原今日,就与你断绝父子关系!!”
丁原狂奔至吕布的面前,伸手指着吕布,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让吕布的脸色越来越冷。
吕布冷着脸,一句话没有说,他拍马靠近丁原。
丁原见状,立即抽出长剑,剑锋直指吕布。
“你这个逆子,你想要做甚?!赶紧带着你的旧部,给我滚出并州!我丁原再也不想看到你!”
没有理会丁原,吕布提着方天戟,继续接近丁原。
丁原见状,心中顿时一惊,难道吕布这厮还敢伤他不成?!
他可是吕布的义父!如果吕布敢伤他,那天下之大,再无吕布的容身之所!
“逆子站住!!”
“嗖!”
回应丁原的,是吕布手中的方天戟。
只见吕布右手突然发力,方天戟顿时化成一道幽冷寒芒。
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向着丁原的脖颈砍去。
别说这么近的距离,就算在吕布刚刚接近丁原的时候,丁原就立即拍马逃离,都来不及。
如此近的距离,丁原根本反应不过来。
他刚刚听到一阵破风声,随后就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在不停的旋转。
“噗通!”
丁原的头颅,滚到了吕布的脚下,他的无头尸体,也软软的摔落下马。
跟随丁原一起来到此处的三千骑兵,顿时鸦雀无声,一脸的不知所措。
吕布没理会那些骑兵,他右臂用力,方天戟随意一探,便将丁原的头颅挑起。
将丁原的头颅,扔给一旁的骑兵,吕布面无表情的对其吩咐道。
“将丁原的头颅,送给晋阳城外的申屠锋,就说这是某吕布,送给他的大礼!”
那名骑兵闻言,捧着丁原头颅的手臂,都在不停的颤抖。
他咽了一口唾沫,对着吕布拱手应诺后,便拍马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待那名骑兵离开后,吕布将目光看向跟随丁原一起来追击他的三千骑兵。
“丁原老儿已经有言在先,同某吕布断绝父子情意,那他丁原就不是某的义父!丁原老儿,明知晋阳城守无可守,偏偏还要你等送死!张懿也同样如此,他派我等来晋阳,就是为了给他争取西逃的时间!”
说到此处,吕布将方天戟狠狠地插在地面上,对着骑兵们愤怒的说道。
“我并州男儿,用命守护并州,为了守护家园,我等可以战死沙场!但我等绝不能为张懿这种人面兽心,自私自利的畜牲而白白送死!他张懿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大汉朝廷都放弃了并州,我们为何用命去守?!”
说到最后,吕布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愤怒,就像瘟疫会传染一般,成功的将所有士兵传染。
只见无论是跟随丁原前来的三千骑兵,还是吕布带走的士兵们,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