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已经做到了。”

应星嗯了一声，随后表情逐渐苦涩：“做到了，但那种执念加上了羁绊，让我犯下大错。余瞳你是不是早知倏忽一战与饮月之乱。”

余瞳微愣，他知道得有些模糊，只知道白珩在倏忽一战中身死，而应星和丹枫为了复活白珩，导致了饮月之乱，云五分崩离析。

他神色复杂看向如今平淡诉说两件事情的人，他没有亲身经历，无法感同身受，想说的话很多，最终却只化为一个点头。

“不，我们虽然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但却并不如其他人所说的分崩离析。如你所见，我们还有联系。”

余瞳瞪大双眼，突然感觉之前的猜测或许是真的。

“你是和景元有联系么？”

应星微笑点头：“是。”

“饮月之乱发生不久，镜流魔阴出逃，我卷入其中曾意识不清很长一段时间。当我醒来时正被押往幽囚狱。”

余瞳听得入神，身体不自主朝着对方靠近了些。

“可出逃的镜流突然将我劫走，你可知她最先带我去的地方是哪儿？”

余瞳十分上道，忙问：“哪儿？”

“神策府。”

“是去找景元！”

应星欣慰点头：“是。”

余瞳紧紧盯着应星问道：“然后呢，然后呢？”

“当时镜流告诉我和景元，她逃离仙舟后，突然得知，几百年后，罗浮将有大难，建木会因此重生。”

余瞳下意识开口道：“这是怎么知道的？”

应星眼神看向余瞳，表情带上了些思索。

意识到自己剧透的余瞳，战术性抬起茶杯喝了一口。

“这茶，真香。”

察觉到余瞳不想说，应星继续道：“镜流对她所得知消息深信不疑，我们知道，她从不会开这种玩笑，尽管她入了魔阴。”

余瞳回想起镜流之前的状态，她在追杀刃的时候神情冰冷，但不带有类似恨意的情绪。

应星笑道：“你察觉到什么了？”

余瞳将之前的思索全都一股脑分析了一遍。

“是不是镜流追杀你并不是因为恨你，而是想让你在一次次死亡中学会剑术，而担心工造技术遗失所以你……”

余瞳话说到这里突然卡了壳，他伸手搓揉了下自己的金发。

“不对啊，时间顺序不对，你明明是先帮我造的神器，饮月之乱发生在后，怎么可能提前在里面弄存储记忆的功能呢？”

应星并没有解答余瞳的疑问，伸手将余瞳糟蹋头发的手给按住：“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三个约定么？”

余瞳听应星这么一说，眼神突然扫向了对方的胸口。

他猛地一激灵，骗小孩说是长大后给他摸胸这种变态约定，他当然不可能忘记！

不止从未忘记，余瞳每次想起对，都会鞭笞自己的良心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