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回来就好。”秦绵绵轻笑一声,递过去一张纸巾:“行了,大男人家家的,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罗小胖接过纸巾,胡乱地在脸上一抹,接着突然跳起来:
“我……我去做饭!你们肯定饿了!我不在这么久,你们都得好好补补!”
他说完,像是怕秦绵绵再看到他的窘迫,转身飞也似的逃了。
很快,后厨便传来了熟悉的切菜声和锅铲碰撞的声响,伴随着隐约的油烟香气,给这几日略显沉闷压抑的客栈,重新注入了一丝鲜活的人间烟火气。
……
傍晚时分,钱老先生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但总算不是先前那种焦灼。
“阿祁的伤势稳住了。医生说虽然看着吓人,浑身没几块好皮肉,但所幸萧玦那厮没下死手,都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只是失血不少,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日,朱七妹的婚礼,怕是赶不上了。”
秦绵绵握着电话,听着钱老先生的絮叨,目光却飘向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婚礼?
她心中冷笑一声,只怕任何人都参加不了这场所谓的婚礼。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朱七妹那看似妥协的条件,萧玦那志在必得的“诚意”,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根绷得极紧的弦,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有可能会彻底失控,脱离所有人的预想。
……
另一处时空,大雍王朝。
裴应见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侯府书房。
他甫一站定,周身的迷雾尚未完全消散,便径直打开机关,朝着最里间那间终年不见天日的密室走去。
推开厚重的石门,内里幽暗,借着门外透进的微光,能看见一方石床,几件简陋的用具。
然而,石床上空空如也。
那个本该被囚禁于此的女人,不见了踪影。
负责看守此处的青义,也不见了。
裴应见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姜飞飞的狡猾远超他的预料,竟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脱。
“来人!封锁彻查!青义和里面关押的女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亲卫领命,立刻行动起来。
裴应见站在空荡荡的密室中央,眼神晦暗不明。
他记得离开前,曾特意叮嘱过青义,这女人诡计多端,务必严加看管。
看来青义还是着了她的道。
……
几日前。
青川奉命看守这间密室。
侯爷离去前曾严厉告诫,里面关押的女人狡猾无比,且身份特殊,绝不能出任何差池。
青义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然而头几日,姜飞飞却并不如侯爷所说,反而尽显柔弱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