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是不可能解开的。
瞧着裘五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惟牧一阵牙酸,忍不住道:“想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如此谄媚,不觉丢脸吗?”
裘五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越发挺直了胸膛:“你这卑鄙小人懂什么?”
这可是他师傅。
天上地下最好的师傅。
他邀功讨赏怎么了?
惟牧想说什么,看到淮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似笑非笑,唇角要勾不勾,笑意不达眼底,带了几分阴寒之气的模样,是让他打了一个激灵。
这副模样竟让他想到了喜怒无常的大祭司。
“这不对呀。”
惟牧嘟囔一声,随后目光落在脚边的链子上,撇了撇嘴,心说带着就带着吧。
随后,他见魏芷殊画了一个阵法在地面,随着光芒亮起,又很快熄灭,惟牧说:“你想要唤醒地底的尸骸?没用的,我劝你别费力气了。”
魏芷殊的目光看向他。
惟牧说:“别看冥幽说的简单,可这地底的尸骸已沉睡了数千年之久,想要唤醒谈何容易?若真的这般容易,冥幽又何必千辛万苦的招你们过来?无非是寻一个微弱的希望。”
“你好像知道很多。”魏芷殊拍了拍手,对他扬了扬下巴:“说说看。”
惟牧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无辜的乖巧,可眼中却满是狡黠:“好啊,那你把这小子送给我玩玩。”
“好!”未等魏芷殊说话,裘五便答应的痛快,他说:“你若能把师娘哄高兴了,我便陪你玩一玩。”
“师娘?”惟牧的目光在魏芷殊与淮清身上流连片刻,而后又缓缓的摇头:“我从未听说你二人举行了婚礼,而且你二人皆是童子之身,是怎么……”
话还未说完,他触及淮清的眼神时,猛的闭嘴。
那似笑非笑中夹杂着几分阴郁与不耐,尽是煞气冲天。
惟牧心中越发的违和。
淮清怎么会有这般表情?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天快要黑了,先离开此地吧。”惟牧望了望天色说。
几人回去的路上,瞧着拉着链子的裘五与一脸不爽的惟牧,二人时不时的吵嘴,甚至动手,再看了看一直未说话的淮清,这一路上他格外的沉默,魏芷殊便问:“你在想什么?”
淮清看她。
魏芷殊问:“从冥幽出现后,你就变得格外沉默,是发现了什么?”
“华清的剑灵呢?”淮清问。
魏芷殊摇头:“方才冥幽出现时,她便不见了踪影,这一路上我尝试召唤,可都失败了。”
“主人。”
这时,一道小小声音响起。
魏芷殊低头一看,只见华清缩小数倍成拇指大小一般在剑柄上一荡一荡。
见魏芷殊看过来,对她招了招手。
“华清,你怎么变得这般小?你一直在这里?”魏芷殊将华清举高了,看见的拇指般大小的华清,一时间有一些新奇。
华清坐在剑柄上,对魏芷殊弯了弯眼,说:“我的力量不够,无法维持正常体型大小,只好将自己缩小保存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