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缘皱起眉,嗅到他身上的酒味,“不当医生,你就不要命了?酒精是一级致癌物,你都忘了?”
“今晚逸锦他们庆祝我继承家业,所以我喝得多了点。”
黎业盯着阿缘,染着醉意的眸子目光灼灼,“我离职了,你怎么都不问问我为什么离职?就算是个普通朋友也该关心一句吧?”
“你自己做的决定,我有什么好过问?”
阿缘已然不耐烦,“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难不成还需要我来指点你的人生吗?”
“我不需要你的指点。”
黎业有些急切,“我就是想你能多看我一眼……我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在你心里,我连朋友都算不上吗?”
“我不需要朋友。”
阿缘语气冷了几分,作势就要抬手关门,“我看你真的喝太多了,跑到我这里来撒酒疯,我要睡了,懒得跟酒鬼废话。”
见状,黎业慌忙摁住房门,不自觉地提高音量,“我是为了你才会离职,我要拥有更强大的力量保护你,阿缘,我喜……”
“神经病!”
阿缘怒喝一声,伸手狠狠地推了黎业一把,“我用不着你保护,别做那些自我感动的事情,在我看来,你就是个蠢货!”
话落,房门毫不留情地关上。
一声巨响,响彻寂静的走廊,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黎业的脸上。
黎业瞬间酒醒了大半,讷讷地看着房门,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似的,目光呆滞。
从头到尾……只是感动了他自己吗?
阿缘果真对他一丁点感觉都没有。
他不过是个一厢情愿的小丑。
此时,阿缘站在房门后面,一颗心狂跳,分不清是惊慌,还是悸动。
“啧!”
秦胥走出来,瞧了一眼房门,眸色意味深长,“没想到我的小姑娘都有情郎了。”
“那人是黎家的独子黎业吧?不错,黎家的医疗器械生意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跟你倒是很搭。”
“我作为你的干爹,你的人生大事,我总得出面吧?找个机会……”
“我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阿缘冷声打断秦胥的话,迈开步伐走向他,“我对蠢货不会有兴趣。”
看着女孩眼里的嫌恶,秦胥勾唇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的小姑娘真是变了,现在都有自己的想法了。”
“以前你可是什么都听我的安排呢……”
昏暗里,秦胥笑着,眼神却是阴冷。
阿缘无比清楚,他是生气了。
“当初我脱离组织,是你答应的,现在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你……”
话还没说完,秦胥便猛地钳住她的脸颊。
秦胥低头凑近,笑得癫狂骇人,“你可是我的宝贝干女儿,我费尽心思把你养这么大,是你一句没有任何关系就能撇清的吗?”
“乖阿缘,我已经给你时间,让你在外面胡闹了,你该不会以为你背靠着蔺世霆,还有外面那个蠢货,你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吧?”
秦胥看进阿缘那双满是不甘和恨意的眸子,“当然,你要真想走,我也可以真的给你机会。”
“帮组织搞一单大的,还了养育之恩,我就放你远走高飞,还你真正的自由。”
秦胥松开手,舌尖舔了舔薄唇,像极了贪婪成性的野兽,冷眼睨着猎物。
“乖阿缘,你应该清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