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这能行吗？”伙计附耳小声道。

“能不能行，我能不知道，一看这家伙就是人傻钱多，王爷怎么去说来着，这种送上门的多多益善，我们又还是做慈善。”孙栋瞪了他一眼，“去，一边招呼其他客人，别掺和。”

“二手的？”赵框从未如此受辱。

“没错，这位客官，要知道，这煤球炉可是我们燕州独有的商品，年前禁止外售，想必这位公子也知道这玩意在这寒冬的价值，这二手的可也不便宜。”孙栋给了赵框一个眼神，一副“买不起，你就别买”的表情。

“能有多贵，你看我们公子像是买不起的样子吗？这世上只有便宜的东西我们公子买不起，那就是太便宜我们不买。”一旁的杜子腾拍马屁道。

赵框闻言瞬间对这个师爷顺眼多了，有文化的拍马屁也是非同凡响。

“十两银子。”孙栋在原有价格上翻了三倍还多一两。

“能还价吗？”军事杜子腾问。

见孙栋犹豫不决，他又道：“不能还价的商品，我们公子是不会买的。”

赵框受虐性人格泛滥，闻言很是满意

孙栋懵了，刚刚还一副财大气粗的世子公子，显然这是装逼来的。

“看在这位公子这么想拥有我们这款煤球炉的话，本掌柜我做主，只收公子九两。”孙栋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赵框“嗯”一声，嘴替杜师爷秒懂。

“你这叫还价，瞧不起谁呢！九两？”

“公子要是嫌价格高了，那七两银子。”孙栋试探着说着，现在二手行情也是这个价。

可接下来的眼前这位喜欢还价的公子可真的让孙栋见识什么叫还价，没错是还价。

“100两。”赵框淡淡说道，像是再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孙栋懵了，他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有人还价还带这么还的。

“怎么，没有听见。”杜子腾指着身前的煤球炉说道：“这么破的二手货，你还卖得这么便宜，你是什么意思。”

“100两。”孙栋从懵逼的状态中反应过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忙陪着哈哈：

“不是，没有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权限只能还价到50两。”

赵框眸子一亮，体内愉快的多巴胺充斥着他的脑海，“你意思是说还有还价的余地？”

他这是什么意思，脑袋这死出快给我想…孙栋嘴角抽了抽。

懵逼的脸上写满了懵逼二字。

再沉思片刻后，孙掌柜一本正经道：“500两，这位客人，我豁出去了，冒着被东家遣散的风险我自个做主了，另外你得再付100两遣散费。”

“成交，就600两，本公子第一次还价还没有过这么痛快。”赵框受虐的爽感得到极大满足。

这回轮到一旁的杜子腾懵了，早知道自己主子还能这么还价，他当时入伙的时候就多要个几百两的出场费。

亏他姥姥家去了。

随后在他内心极不情愿，但面子上还要保持一副“赚大发”的内心活动下。

杜子腾肉疼地拿出600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