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扬水村,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不见了往日小桥流水人家的惬意,气氛变得紧张压抑。
阳光倾洒而下,炽热的光线仿佛要将这片土地烤焦。
秀丰县尉程光带着一众衙差,早在一天前就赶到了这里。
此时,他们已经在村子里守了一天一夜,每个人都显得疲惫不堪。
程光的脸上满是烦躁与不耐,他不停地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这都等了一天了,连根贼寇的毛都没见着!”他低声咒骂着,语气中满是抱怨。
衙差横七竖八地坐在地上,有的靠着墙壁,有的瘫在树下,手中的兵器也随意地丢在一旁。
其中一个衙差有气无力说道:“大人,这大热天的,咱在这儿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刘玄策那个老纨绔整天吊儿郎当,他会不会实在耍我们?”
“刘玄策这老不死的,听信了他的话,过年都得过错。”
其他衙差纷纷附和,脸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郑宪站在一旁,迟迟未见贼寇下山,心中也开始动摇。
难道真是刘玄策谎报军情?
就在这时,郑墩儒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身着一袭长袍,虽然天气炎热,但他的身姿依旧挺拔,面色严肃。
看到程光和衙差们背后说刘玄策的坏话,以及郑宪那怀疑的神情,郑墩儒冷哼一声,“刘兄说黑风寨要抢我家,那就是要抢我家,刘兄的话我一万个相信,他绝对不会骗人。”
他紧紧地盯着程光,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你胆敢背后再说刘兄的坏话,信不信我扒了你这身皮。”
郑墩儒往日里的和善此刻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敬畏的威严。
大宗师也是有脾气的。
郑宪惊呆了。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老爹,此刻竟然说出如此粗鄙且强硬的话?
爹这是怎么了?
刘玄策到底有什么魅力,至于如此维护他?”
他去县城的时候可是听说了,刘玄策是个老纨绔,在县城里的名声都臭了。
程光见郑墩儒发火,心中有些害怕,额头上的汗珠又多了几分,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他知道郑墩儒在大魏朝的威望,自然不敢轻易得罪,连忙拱手道歉,脸上堆满了笑容,“郑老,您别生气,是我失言了。”
郑墩儒哼了一声,没有再理会程光,转身回屋去了。
殊不知,他也很奇怪,刘兄是不是听错了?
而在黑风寨这边,由于刚刚发生火并,二当家、四当家、六当家、七当家死了,八当家跑了,内部人心惶惶。
寨里的事,已经让解佑赫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思下山打劫郑家。
此时,李四正从外边回来,一条腿刚迈过门槛,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爆喝:“李四,你给我站住!”
李四转身一看,看到五当家一脸怒容,大惊失色。
他急忙转身上前,压低声音道:“五哥,你怎么敢来县城了?最近风声很紧。”
他左右张望,确认周围无人后,才将五当家拉进门内,命人迅速关上大门。
五当家神色凝重,一进屋便冷哼一声,“李四,我问你,为什么派人去帮张庭弼?你是不是想叛变黑风寨?”
李四一脸问号,“五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