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有一番作为,而不是只想着花天酒地、玩女人贪图享乐,本来就做得很好。
不仅是他。
苏晚晚自己也在敛财。
让别人心甘情愿替自己卖命,不禁要给前程给未来,还需要大把的财力做支撑。
陆行简把苏晚晚紧紧抱住。
心里某块见不得光的地方像是照进一抹光亮。
男人低声呢喃:“晚晚,我好爱你,你就像另一个我。”
因为一起在宫中的黑暗深渊挣扎过,她最能理解他,认可他,赞美他。
他并不孤独。
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
苏晚晚抿了抿唇,“爱我你就要对我好一点,不许辜负我,不许欺负我,也不许变心喜欢别人。”
男人点头,“我只对你好,对咱们儿子好,每天都宠着你爱着你,一辈子都不会变心。”
枉他还曾可笑地想少爱她一点点。
结果反而越陷越深。
苏晚晚心头却越来越凉。
皇家无父子。
一代又一代的新帝都是踩着前一任皇帝的尸骨上位。
不要。
她不要自己的儿子和陆行简兵戎相见,最后你死我活。
窗外的冷风吹来,苏晚晚打了个寒颤。
陆行简赶紧关上窗子,把她抱到床上用被子裹起来。
“你可别又生病了。”男人脱了衣服,火热的身子把她整个人圈在怀抱里。
两个人黏得紧紧的,就像是连体人。
苏晚晚被热出一身汗,男人还不肯放开她:“娘子的汗很好闻,我好喜欢,不嫌弃。”
小嘴儿跟抹了蜜一样。
做得却净是混账事。
苏晚晚气得不行:“你嘴上说对我好,实际上想热死我?”
男人这才不情愿地松开她,离她远一点。
眼神幽怨。
苏晚晚真是无语了。
老天爷,救命!
他以前还是气质高冷、沉稳优雅的皇帝。
怎么现在越来越像小孩了?
她转移话题:“回京路上怎么安排?”
现在他们暴露了行踪,很容易被人追踪去向。
一千五百多里的路程,如果路上遭遇伏击,后果不堪设想。
陆行简修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语气懒洋洋地。
“跟着夫君,你放心便是。”
第二天天蒙蒙亮,他们就悄悄出了城,一路向南狂奔。
与此同时,与他们车队规模大小类似的好几支队伍,有向北的,也有向南的分开行动。
陆行简把舆图挂在车厢内壁,看着舆图沉思着什么。
苏晚晚好奇地看着舆图,问:“我们打算走太原?”
从延绥回京势必要翻过太行山脉。
既可以沿着长城边境线经大同最后走最北边的军都陉或者稍南的飞狐陉。
陆行简轻轻一笑:“那当然,带着老婆赶路,得稳妥些。”
而更南边的路则经过太原,走紫荆关回京,与苏晚晚来时路基本一致。
因为距离边境远很多,自然更安全些。
因为急着回京,他们日夜不停赶路,数天后已经临近太原城。
前方路上却出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