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望过去,他们两人说说笑笑地往楼上走。
男的挺拔,女的娇俏,只看背影,就觉得十分般配。
卓克王子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畔。
“你简单擦洗一下就好,伤口切莫沾水,记得让她们再重新给你上药,这样才能好得快。”
许知意了然,冲着他笑了笑,“好,都听你的。”
她知道,卓克王子并非这么矫情的人,只不过是想让她多休息一会,才找了那么个借口。
伤口经过谢骁的处理,已经完全止住了血,周围也不似前几天看着那般红肿吓人。
想了想,还是麻烦浮生和白嬷嬷替她洗了头发,用热水擦了身子,换药包扎。
“郡主,您瞧这身湖蓝的衣裳如何?”
许知意懒懒地半倚在长榻上,由白嬷嬷拿着大大的棉布替她仔细擦干头发。
“宽大舒服点的就行,反正都坐在马车里,首饰头面的就都收起来吧!”
“奴婢瞧着卓克王子那一头的小辫子就很好看,几日不洗也看不出来!要不奴婢也替您梳成那样?”
许知意瞥她一眼。
“不了,就拿绸带系着就好,左右都要躺着,那么多辫子反而不舒服。”
“老奴瞧着您这伤似乎比昨天好了许多,看来别克王子的药还真不错呢!”
浮生暗暗翻了个白眼。
白嬷嬷见许知意笑,赶忙在自己的嘴上拍一把。
“哎呦,老奴又叫错了,是诸克王子对吧?”
许知意,“”
浮生,“?算了,这还不如叫别克王子呢!”
许知意忍不住闷笑一声,扯得胸口的伤隐隐作疼。
“嬷嬷,你就唤他一声王子好了!到了东临,可千万要记清楚人名,省得闹了笑话。”
白嬷嬷老脸一红,“是,老奴省得了。”
往日里,白嬷嬷跟在孙夫人身边,也是进退有度,行事规矩,不管做什么都一板一眼的,如今跟了许知意,倒是调皮了。
许知意摇摇头,无奈地笑一声。
祁西洲双眼阴沉,坐在楼下的大厅,迟迟不见他们二人下来。
此刻已近午时,再晚一点,是不是又该要用了午膳才出发?
房门终于打开,卓克王子换了身天青的骑装,新洗的头发依旧辫成了无数小辫,散发着阵阵幽香。
许知意刚是穿着一袭湖蓝曲裾,外罩同色的披风,身形纤弱,长发及腰。
未施粉黛,一张小脸只巴掌大小,嘴唇略显苍白,依旧美得叫人挪不开目光。
卓克王子取代浮生的位置,亲自扶着她,狐狸眼中盛满笑意。
“娘子下楼慢些!抓紧我哦!”
许知意轻笑着睨他一眼。
“与谁学得这般不着调?照理,王子该唤我一声王妃。”
“不要,听着也太生分了,我觉得这声娘子就很接地气,嘿嘿,你们京城的说书先生都是这般讲的。”
许知意挑眉。
“卓克王子很喜欢听说书?我瞧你在马车中也备了不少的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