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梦张一张口，一瞬觉得有些发不出声音。

这个态度，在季如雪的眼里，却变成了默许。

季如雪嚷嚷着，大喊大叫道，“本来就是皇家的人，书里面就是这么写的！”

“书里？”苏清梦蹙起眉头，觉得这词有些古怪，拧着眉头问，“你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季如雪现在是觉得，自己在苏清梦的手上，肯定是活不了了。

一瞬间，对苏清梦的所有怨气都喷涌而出。

“什么意思？你不过是别人故事里面的一个人物罢了！”

季如雪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像是出了一口恶气。

一看见苏清梦错愕的表情，季如雪就觉得分外地痛快，她嗤笑一声道，“你以为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得来的，这些东西都只是你的主角光环而已！”

季如雪说的话，苏清梦听不懂全部，只能听懂一部分。

旁边的贺兰芝听着觉得气不过，上前一步道，“你胡说八道——”

还没等贺兰芝的话说完，就被苏清梦拦住。

苏清梦定定地看向季如雪，觉得自己脑子里面，有什么东西被连起来了，“这么说，你知道那些事情，是因为你提前看过这个故事？”

“那当然！”季如雪倨傲地看向苏清梦，像是看着蝼蚁一般，“你本来应该和林钊一起，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没想到，林钊居然变得这么废物！而你……也就是仗着你的主角光环，被这些男人捧着，才有今天罢了！没有他们，你算什么东西！”

苏清梦的心里微微有些发沉，她定定地看着季如雪，声音甚至有些喑哑，她启唇问道，“那，我父母呢？我父母的死，也是故事里的剧情？”

看苏清梦这幅样子，季如雪只觉得痛快极了。

想着自己快要死了，就干脆一股脑地都说出来，“谁知道他们为什么死了，他们就是该死！死了才好，你也死了才好！还有你！”

季如雪怨毒地看向修雁白，冷笑着诅咒道，“你以为你有什么好日子？狗皇帝不喜欢你，你早晚也要死！还有苏家的那些人，什么苏正青，都该——”

季如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寻桃一拳打在脸上，牙齿都飞出去一颗，一下就说不出来话了。

花寻桃的神色平静，甚至还染着些许笑意地对苏清梦道，“清梦，别听她胡说八道，你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苏清梦：“……”

真的假的且不说，苏清梦现在觉得花寻桃的样子似乎更吓人。

她轻咳一声，老老实实地答应下来。

季如雪已经昏迷过去，一动都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贺兰芝就更是弱弱地保证道，“小师姐，你放心，我肯定不让她死。只要……”

贺兰芝没敢吭声，只是用自己的目光，悄悄地去看花寻桃。

只要花寻桃别乱来，这人就死不了。

但是如果花寻桃乱来的话……

贺兰芝就只能在心里面，给季如雪祈祷一下了。

花寻桃深吸一口气，对几人淡声开口道，“我出去冷静冷静，清梦，你三哥的事情，我一会儿和你说。”

苏清梦答应一声，也没敢现在问。

等苏清梦和修雁白也一起出去，修雁白才轻声问一句道，“你相信季如雪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