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昔薇泪眼婆娑,拼命摇头:“不是的,宴北霆,你听我说,我当时真的以为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这个孩子,你从来没有表现出一点点期待。”
她的声音哽咽,充满了绝望。
“我以为你还恨我,恨我不应该提出离婚。”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宴北霆更为狂暴的闸门。
“闭嘴。”
宴北霆猛地抬高了音量,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你以为?楚昔薇,你的‘以为’可真够值钱的。值钱到可以让你亲手扼杀一条生命。”
他猛地一拳砸在床头的柜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吓得楚昔薇浑身一颤。
“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哪里都不准去。”
宴北霆的声音冷硬如铁,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会找最好的医生和看护二十四小时看着你,直到孩子平安出生。”
楚昔薇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泪水凝固在脸上。
“宴北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软禁我?”
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
“软禁?”宴北霆冷笑,“你可以这么理解。”
“医生说了,你的情绪不能再有波动。为了孩子,也为了你,你最好乖乖待在这里。”
他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动摇,只有冷酷的决绝。
“你休想再动他一根汗毛。”
“不宴北霆,你不能这样对我。这是犯法的。”楚昔薇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他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犯法?”宴北霆俯身,凑近她的脸,气息危险,“楚昔薇,你试图杀死我的孩子,那又算什么?”
“我没有。我只是一时糊涂。”她哭喊着,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糊涂?”宴北霆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那触感却让她如坠冰窖,“没关系,我会让你‘清醒清醒’。”
他直起身,语气不容置喙:“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一步都不能踏出这个房间。”
“宴北霆。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楚昔薇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宴北霆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转身,大步流星地向门口走去。
他的背影决绝而冷漠。
“来人。”他对着门外喊道。
立刻有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走了进来,恭敬地垂首。
“看好她。”
宴北霆丢下这三个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被无情地关上,也彻底隔绝了楚昔薇所有的希望。
“宴北霆。宴北霆你回来。你把话说清楚。”
“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
楚昔薇哭喊着,拍打着床铺,声音嘶哑。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和门口那几个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的保镖。
她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冰冷刺骨。
他根本不信她。
任凭她如何解释,他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