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浪忽然明悟了,也不开口,只坐在那里想心事。
老头撑不住了,先开口了“如何了?”
白浪笑了“你老划个道出来”
老头气急“你可真恨,我家让你整绝后了。”
白浪不服气了“不是前夫哥,他们干初一,我才做的十五吗?”
老头气急“他有错,但没伤你性命,你这丫头,心太狠了。”
白浪笑的悲凉,指着前夫哥道“我心恨?你问问他,我对他如何?他和我结婚时,一毛没有,工作是我求着我爸给他安排的,房子是我家买的,他带着一家子,住了我家的房,花了我家的钱,我父母挤在一室的小屋子里,一住二十多年。”
白浪回手一指一个老头,她前公公道“老东西,你瘫痪了十年,我给你翻身擦尿,刷屎,一口口喂饭,直到你病死,你对的起我吗?”
又指着前婆婆,冷笑“真是我的好婆婆,我拿你当亲妈,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哪样不是我买的?这个家里,我把你当亲妈,你却给我下了十几年的药?”
白浪指着一个十八九的少年,更是恨意直冲脑子,“还有你,我的好儿子,我养你一十八年,你小时,穷,你生病,我把你背在身后,跑的脚都烂了,送你去医院,你天生白血病,为了给你配骨髓,我跑了多少医院,吃了多少苦?你的亲爹,亲奶,都要放弃你,是我,硬要抵押了房子,车子,四处借钱,才给你配了型,让你活下来的,你这么报答我的养育恩的?”
男孩气急道“是我亲妈捐了她的骨髓救了我。”
白浪,笑了“放屁,给你捐骨髓的是个男的,五十多岁,我求了三年,他才答应。”
白浪一脸正色,不像说谎,男孩看着亲生母亲,那女人眼神闪躲,委屈的开口“儿子,你说什么也不认我,我可是你亲生母亲啊!为了让你认我,我才说谎的,可是,这贱女人,买凶杀了我们全家啊!”
白浪终于明白了一切,她看着女人道“你觉得,你委屈了?你冤了?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让你男人和我结婚?”白浪早已通过老刘知道了一切。
狠狠开口道“为了当城里人,为了拿我家当跳板?这世道,只许你们杀人放火,我就不能还手了?走到这一步,是你们贪心,想吞我的血肉,过好日子?门都没有,就是我买凶杀的你们,要干,就干,别他妈的装,如今,我不是也被你们弄死了?怎么?还想弄死我父母?我儿子不成?没门。”
白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扫了一眼穿着破烂的老头道“我听说,修道的,都是缺一门,你是不是天生孤命?”
那老头,气的手抖,差点丢不下去纸钱了。
白浪气死人不尝命道“听说修道的能掐会算的,我结婚时,你好像来喝喜酒了,怎么不阻止?”
那乞丐一样的老头,手抖的厉害气道“我怎么,没阻止?你俩是命定的夫妻,我劝过他,要和你尽快生下孩子,要他和那女人断了,非正缘,强行在一起,会生出死结来。”
乞丐扫了一眼自己弟弟,这死老头,估计把他的话,当屁了。
白浪捡了把钱,往怀里塞,却装不进兜里,只能放弃。
老乞头,这丫头,财迷,这钱又不是烧给她的,能装进兜里才怪。
老头也不纠结了,“说吧!想怎么了结这事,了结了好投胎去。”
白浪道“你老也是个护短的,这不都叫你了结了吗?我死了呀!我买的凶手,那男人死了,那男人的老婆,也让你整死了。怎么,你们还想杀谁?”
前夫哥那小情人不干了“不行,至少要你父母,儿子一起陪死,别的不说,但我女儿死的冤枉。”
白浪气了“你要杀我儿子,好啊,你把跟来的姓刘的干完,你去杀啊?”
那女人,看着那几只鬼冲天的怨气,缩了缩脖子,嘴硬道“放了你儿子行,你父母总要陪死吧!”
白浪气了“你认识我父母吗?有仇吗?有恩怨吗?”
那女人还要再说下去,却被自己男人和儿子拉住了。
双方又僵持住了,老乞丐有点头疼,这事情,好像两方都有错,不过他不打算在杀人了,但是,他这一脉绝了,他也不甘心啊!
他抱过小女婴,看着白浪道“你在口舌莲花,总是欠了这女娃娃的吧?”
白浪实在无力反驳,这小女婴死的是有点冤枉了。
老乞头刚要说下去,一个女声开口了“那道长,我死的冤不冤?”
白浪一看,是她买凶杀人的那个男人带着媳妇儿过来了。
女人握了下白浪的手,温温和和的看着老乞头道“前辈,您和我那去世的公公,应该是一个门里的吧?我这就该白死?我公公可给我算过命,我能活到九十多的。”
老乞头眉头一皱“你不是借命给你儿子了吗?这账不能这么算啊!”
那女人也不生气“您也知道帐不能这么算啊?这小女婴,生来无命,您却算在白老板头上?我也学过几天看命的,您老不太公平吧?”
老乞头脸色尴尬,白浪差点气死,这是算计自已呢?自己刚才差点开口,说条件随老头提了,只要放过自己父母就成了。
老头,脸色难看了一下,很快平静下来了,脸皮厚啊!为了能留个血脉,面子什么的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