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你还好意思问自己是不是保姆,分明来讨债的。刚吃过饭,散散步消消食儿不行么?”
“你一天出去八十遍,没事往外瞎跑什么!阳光那么大,晒黑了都。”
“不写!”
周野放下电脑,自己往外走。
方楠见状忙跟了上去:“不写就不写呗,生气啦?”
“哥,你这一住院脾气怎么比静安的天变的都快,一句话不对就不搭理我……诶,走慢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病人。”
周野不搭理她。
方楠猜测,试探,跟在他身后:“你不会因为我拒绝晚上跟你同床才生气不写剧本吧?”
周野脚步顿了下,转头:“我有那么急色?”
方楠嘀咕:“应该挺急,不然旅个游你每天有点空闲就不让我闲着。”
见他目光不善又转了过来,方楠忙搂住了他胳膊:“不就睡个觉,陪你睡,晚上陪你睡,别气了……”
周野:“你现在脸皮挺厚。”
方楠:“做过老夫老妻,你又是我哥,说话难免随意了点。”
周野被她说的无言对。
她真有点放飞。
从国外回来后。
他眸光渐渐有些复杂,声音也不复轻佻轻松:“你真不介意我跟郁明珠或者宁姐在一起?”
方楠随口噎他:“我介意又不管用,我变成现在这样不就是因为介意起来太难受,不得不换一种心情看待咱们俩的关系。”
“你又快生日了,俩生日。”
方楠难忍笑意。
去年应该就是她这二十几年过的最特殊的生日。
第一个生日是还没有找回父母之时,他破天荒帮她准备了花,烛光晚餐。观澜别院中,窗外海浪涌动,室内情绪流转。
她破防了。
他逗她想走。
她拽着他衣角不让他离开。
第二个生日是真正的生日。
约会,看电影,大排档她花五百块买了时间,他唱歌给她听,感染的整个大排档的客人都一块合唱,天南海北的陌生人一起举杯。
方楠从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碰到周野真是她这辈子的劫难。
甜如蜜,毒如霜。
可以在云端,也会随时掉下来摔疼。
有惊喜,惊吓往往也来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