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临走前回头看了苏辰一眼，笑了，摇摇头。

穿过人群，回到位子上，回到沈萱身边，许江河瞥了一眼后便低头抿了一口酒，然后开始撸串。

但这时，沈萱看着他，问：“害羞了？”

“啊？”这话问的，许江河没法回答。

“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啊？说什么啊？”

“那么多事，如果苏辰不说，我是不是一直都不知道？”

“那不是，那……”

“分手不需要同意？”

“哎？”

“大家都是看人下菜碟？”

“不是……”

“人与人之间，说好听点，叫相互吸引，说不直白点，叫有没有彼此想要的东西？”

“……”

“请问一下，许江河，你想要什么东西呢？”

沈萱一句一句翻着旧账，她这会儿很是咄咄逼人，不仅话如此，人还越离越近，一直盯着许江河的眼睛看。

见许江河不吭声低着头，她越靠越近。

“许江河，我还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

沈萱说完这一句后，顿了顿，呵笑着说：“你是思想上的巨人哎？”

她靠的太近了，吐息都要呼脸了，温香拌酒醉人下，许江河一时间竟有些目眩神迷，听着砰砰的心跳，却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沈萱的。

思想上的巨人……

所以她的意思是，行动上的矮子吗？

“为什么突然要喝白酒？”

“白酒会，会产生愉悦感，真的。”

“愉悦感？”

“对，而且，都说男人上了年纪会爱上白酒，事实上不是年纪，是社会地位，是酒桌文化的得利和支配权，那我现在……是吧？”

“呵……”

沈萱呵呵，不置可否。

但她还是靠的太近了，她盯着许江河的眼睛。

“为什么要唱那首歌？”

“啊？”

“现在说再见会不会太早？”

“嗯。”

“嗯什么？”

“啊？不是，我，喜欢李宗盛的歌。”

“你不是喜欢伍佰吗？”

“都喜欢，我还喜欢华仔，华仔好帅的，我还能模仿他的唱腔……”

“许江河！！”

“……怎么了？”

“你就是思想上的巨人！”

“我……”

“行动上的矮子！”

她到底还是把下一句说出来了。

许江河沉默。

可是有一句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许江河？”

“嗯。”

“苏辰说的很对，你现在一点都不像个年轻人。”

说这话时，沈萱在摇头，靠过来的身子在回撤，镜片后的眸子在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