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汽车站候车时，许江河想了又想，还是给沈萱发了个条消息，问：“在干嘛呢？”

之前在江城时就想联系了，结果一直拖到了现在。

两人之间现在很微妙，许江河刚回到金陵时，沈萱问了一声，后面就没联系过了，连扣扣聊天都没有。

等了一会儿，沈萱回消息了，反问了一句：“怎么了？”

许江河回：“就是想问问你哪天返校？”

沈博士：“今天啊，我今天走，等一下打车去机场。”

沈博士：“怎么了？”

连着两个怎么了。

这让许江河不禁有些愣眼。

怎么今天就返校了？

不过也正常，今天都正月十四了。

许江河之前问过她的，但那还是初几的时候，当时沈萱说还不确定，元宵节前后吧。

想想后，许江河回：“我现在在楠宁，准备回柳城，我以为你还没走呢。”

沈博士：“你不早说”

沈博士：“你怎么又回柳城了？”

许江河：“要不，我给你打过去？”

沈博士：“你等一下”

等了一会儿，许江河正要发消息问她可以了吗，结果她先打过来了。

许江河看着来电显示，突然间有些犹豫，但他还是很快按了接听键：“喂？”

“你怎么又回柳城了？”那头问。

熟悉的声音，温婉悦耳却又挂着明显的礼貌距离感。

许江河说：“出差，我先是去了江城，后面这两天在楠宁，所以正好回家一趟，把元宵节过了，再回金陵。”

“这样啊，那正好。”那头应声。

可许江河却一时有些没话说了。

这时，电话那头说道：“我本来也想着能在家多待几天的，但我爸妈没什么时间，所以我就先回学校了。”

“那，都不等元宵节了吗？”许江河问，问的有些傻乎。

那头轻笑，说：“元宵节又不放假，我爸那天好几台手术，我妈也要值班，我早点回学校也好。”

“这倒也是。”许江河点点头。

他突然间又开始没话说了。

其实也不是真没话，他有话的，只能不知该怎么开口。

须臾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那等你回学校吧，后面我还要去沪上的，到时候看看你。”

那头又是轻笑，问：“看我干嘛？”

“我……”这话问的，许江河只能反问：“不可以啊？”

电话那头的沈萱没直接回答，而是岔开了话题，问：“你回金陵后，挺忙的吧？”

“忙！就是忙！一口气都没歇过，先是全面开工，然后现在市场风向又变了，聚团那边本来就很头大了，悦茶这边又不能全放掉，我初十到了江城，十一就立马飞楠宁，这两天新开了两家店，昨晚还跟老余在酒店聊到凌晨三点多……”许江河一说这个就起劲儿。

但说着说着，他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那头听出不对。

许江河牙一咬，脸皮一厚，说：“我说实话，回金陵这几天我，我忙到我自己的生日都顾不上……”

没办法，无耻归无耻，但，确实没办法。

讲到最后，许江河是真不好意思了，声音也小了。

那头：“你，过生日了？”

“嗯，正月初九？”

“自己一个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