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竹青她娘被肖老登强占之后便生下了竹青，肖夫人得知此事之后，派人来教训竹青她娘。竹青她娘本就患了产后抑郁，又被辱骂，还因此被府里其他人指指点点，一时想不开，不等竹青满月就投井自尽了。】

【竹青她爹窝囊不中用，妻子受辱的时候没胆子站出去阻拦，如今妻子被逼死了，却有脸拿了钱远走高飞，留下竹青在府里无依无靠，还被肖夫人洗脑要用命护着肖贵嫔。】

【啧啧，难怪不怕被灭九族，娘死了，爹跑了，三族没人了，灭不灭的没什么两样。】

【竹青到现在都以为自个儿亲娘是得病死的，要是知道她娘是被肖老登和肖夫人联手磋磨死的，她……还会帮肖贵嫔背黑锅吗？】

楚流徵瞄了眼竹青，很想把真相全盘托出，可是……她没办法解释。

萧靖凡原本以为楚流徵会被吓得一晚上不敢看系统，如今看来，就这女人没心没肺凡事过脑不过心的性子，他就多余担心。

他想了想，朝空处唤道：“十一。”

萧十一应声出现，惊了殿中众人一跳。

王才人双眼亮晶晶，小眼神一个劲儿往萧十一身上瞄。

其他人也在好奇地偷眼看。

这就是暗卫啊！

在萧靖凡的眼神示意下，萧十一麻溜地呈上一个纸卷儿。

萧靖凡展开那么一看，嗯……今天的小人儿在练武，画技似乎有了点长进。

楚流徵好奇得不行，忍不住斜着眼睛偷瞄。

奈何萧靖凡早就防着她，用手挡着，一点都没让她瞧见。

楚流徵那叫一个抓心挠肝。

【可恶！好好奇是什么样的小人画啊！！】

萧靖凡将纸卷一合，招手示意小安子近前来。

小安子一边默念师父保佑，一边战战兢兢靠近。

萧靖凡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小安子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点点头，退回去，俯身在竹青耳旁说了几句话。

其他人看得一头雾水，心里跟有羽毛挠似的，痒得不行。

陛下到底说了什么啊？

肖贵嫔右眼皮直跳，心中陡然生出些不妙的预感。

不等她平缓心神，突然听竹青发出一声尖叫，声音十足凄厉，跟女鬼附体似的，吓得众人集体打了个哆嗦。

咋的了？大晚上怪吓人的。

嫔妃们直抚胸口，转头看去。

只见竹青似碰到了什么极为伤心之事，叫过那一声之后便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那声音凄凄惨惨，跟刚死了爹娘似的。

众人：？？？

【哎嘛，难怪暴君一点都不着急审问，原来让暗卫调查竹青去了啊。暗卫小哥还挺能干，把竹青她娘的死因都给挖出来了。】

楚流徵觉得自己猜到了小人画的内容。

【设身处地地想想，一直以来敬重感恩的人其实是自己的杀母仇人，而自己一直都在为仇人的女儿卖命，还准备扛着灭九族的压力替仇人的女儿背黑锅，这是个人都得崩溃啊。】

她要是竹青，这会儿就能扑上去跟肖贵嫔来个同归于尽。

萧靖凡适时开口：“朕再问你一次，调换香粉一事是否由你主使？”

“不是！”竹青喉中还在呜咽，听到这声问，立刻摇头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