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在座位面前表现出来自己的真实想法。
而是放下手中捧着着的书,微微侧过身子,将郑薇揽在自己怀里,好言安慰。
“都说七活八不活,当初七个月早产生下我们的女儿的时候他就走了,这么多年你一直念叨的心里也不好过。”
郑薇没回话,眼眶湿润。
雷林松抽了张纸巾递过去,继续说着。
“孩子也是有灵的,你这么念叨着他,他要是放心不下怎么好去投胎。”
“你也该放一下你的心结好好的生活,最近看到一个瑜伽班在招生,我明天去给你报名吧怎么样?”
“啊,呜呜呜……”
听到这一句郑薇再也忍不住掩面失声痛哭。
同一时刻,在她看不见的另一个角度,雷林松面色沉重,满是不耐。
好在十几二十年的时间足够长,长达到让郑薇渐渐释怀当年过不去的坎,她短暂的释放情绪过后用纸巾擦干了眼泪。
“老公我知道你说的都对,我听你的。”
“但雪纯真的是一个好孩子,我想找个时间让她在家里来做做客。”
熟悉的名字在耳边一闪而过,快到雷林松没有抓住,他出声问:“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郑薇重复回道:“秦雪纯。”
晚上十点,雷林松出了家门。
一路开车直往顾深的别墅,没想到车子停在门口见到了另一个老熟人。
金丽萍大晚上的戴着一副墨镜,和雷凌松在门口遇见也只是冷哼了一声,两人前后进了别墅。
而早一步先到的张清只穿了一件衬衫,见到进来明显不符合时宜打扮的金丽萍随口调侃一句:“大晚上的戴墨镜该不会是被陆德明赶出来痛哭了一场吧。”
刚一踏进别墅,冷不丁的被人直接戳中胸口最痛的一个地方,金丽萍语气特别不好回怼:“听说你老婆最近要跟你闹着离婚,哟,还真是恭喜你了。”
相当不友好的一次会面。
空气中仿佛充满了火药,然后一点就这样你来我往刺对方几句,每一句都往对方最痛最不能忍的地方踩。
看够了热闹,这座别墅的主人顾深才缓缓开口打断了这一场不大不小的闹剧。
“我没有想在大晚上看你们这种无聊的吵架,先把今天主要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偌大的水晶吊灯下情况了灯光散落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客厅的沙发并没有按照什么主次之分布置,但单独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顾深一开口,争吵中的两人立刻禁声。
他先问了在场的唯一一位性,没有冷冰冰的质问,而是语气还算温和的做了一番询问:“怎么样考虑好了吗?陆家的那边你打算怎么做?”
被点到的金丽萍浑身一紧,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在今天晚上之前,她并没有想对陆家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但这一切都在她听到陆德明的一通电话都有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