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羽清晰的感觉到，这长枪正在不停吸收慕容沧海的寿元。

他突然想起方才慕容沧海说要把他们当作养料，原来是这个意思。

牧羽瞳孔微缩，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疯狂闪动，一个进度条凭空出现在慕容沧海的头上。

【百分之七十，百分之七十五，百分之八十……】

这上面进度条，代表着他的寿元被吞噬的占比。

若是进度条达到百分百，牧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慕容沧海依旧紧闭嘴唇，冒火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牧羽，似乎想用眼神杀死对方。

“多说无益，回答我的问题。”

说着，牧羽轻弹手指，一下将慕容沧海弹飞数米远。

“既然你能认出来凤凰之力，那你也一定知道……”

慕容沧海喘着粗气，头顶的进度条此时已经来到了百分之九十。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他缓缓从嘴里吐出八个字，周围的火焰突然又变得汹涌了数倍。

太阳已从东边升起，璀璨的阳光聚集在他身上，如同海纳百川般融入他的体内。

“想要得到凤凰之力，不如先死一次，如何？”

慕容沧海咧嘴一笑，单手在空中舞了一个枪花。

“装神弄鬼。”牧羽冷笑一声，双剑横至胸前交叉展出，一道带着寒气的剑气瞬间朝他劈了过去。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慕容沧海不得不闪，而是只仅仅的敞开胸怀迎向剑气。

紧接着，他周围的空间突然泛起了波纹，像是被一只大手无情的蹂躏。

慕容沧海头顶的进度条已经来到了百分之九十九，这就意味着他身上的兽元已然被吞噬殆尽，只剩最后一丝。

他的身体突然开始发生异变，翅膀褪去赤红，取而代之的是无比耀眼的金色。

他的眼眸也逐渐被鎏金所吞噬，宛如两个耀眼的太阳。

紧接着，慕容沧海身上的衣服突然破碎，第三只翅膀从他背后钻了出来。

一声尖锐的凤鸣刺痛着众人的耳膜，他头顶的进度条随之到达了百分之百。

牧羽并没有出手阻止，他想看看这凤凰之力在全盛时期能达到什么效果。

慕容沧海的声音已经不似人类，而是带着金属般的洪流。

“现在明白了吗？这不是传承……”

他冒火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牧羽:“这是吞噬。”

随着声音落下，一道赤白火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拔地而起。

专心观察慕容沧海的牧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径直被这一击打到了皇城边缘的城墙上。

“师尊！”沈凌雪惊呼，赶忙操控皎月之力在他周围形成一个坚固的屏障。

随着阵阵“轰隆”声响起，牧羽的身体直接撞碎城墙，一直飞到城墙外，几十丈的田地才停了下来。

他看到自己胸前的皮肤正在被一抹金色的火焰灼烧，更为惊恐的是，这火焰不仅在对他的肉体造成伤害，还在不断蚕食着他的灵力。

牧羽这才明白慕容沧海说的吞噬所为何意，这凤凰之力会平等的吞噬火焰灼烧过的一切。

他缓缓站起身子，用出冰洁的力量将胸前的火焰扑灭。

慕容沧海仅在瞬息之间便来到了他面前，璀璨的眼眸中散发着不屑。

“最后一次机会。”牧羽擦干嘴角的血迹，脚尖轻点，腾空而起，径直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