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羽点了点头，随后吩咐侍卫给他安排了一个住处。

一夜很快过去，次日清晨，皇城里充斥着浓郁的雾气，若是不熟悉地形的人可能都分不清东西。

慕容沧海提前备好了马匹，与众人会合之后便踏上了奔向翼族皇城的路。

人族和翼族相距并不远，再加上翼族兵力不强，人员稀少，牧羽只带着沈凌雪出发了。

天明出发，经过一日快马加鞭，终于在夜里赶到了皇城大门。

这一路上，牧羽时时刻刻提防着慕容沧海可能准备的埋伏，但是一路上都相安无事，看来是他多虑了。

“牧将军，请进。”

慕容沧海令下人打开城门，毕恭毕敬的将两人请了进去。

这还是牧羽第一次来到翼族的皇城，果真如外面传言，此地人口稀少，甚至他们在城内走了两刻钟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这真的是皇城吗？”他不禁在心中嘀咕。

三人策马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翼族皇宫。

牧羽站在皇宫门前，看着面前奇怪的建筑物，不禁有些愣神。

这皇宫不像人住的房子，反而像是……

鸟笼？

慕容沧海似乎看出来了他的疑惑，轻咳一声，向众人解释。

“翼族人体质特殊，每当月圆之夜便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翅膀，若是一般房屋，这么折腾下来可能会直接毁掉。”

他指了指构成鸟笼的一道又一道粗壮的栏杆。

“这些全都是用石头砌的，里面能住人，正常状态下我们都住在这里，若是张开翅膀，我们就必须飞到房屋中央。”

牧羽无奈的笑了笑:“理解且尊重。”

慕容沧海点了点头，随后带着众人走进了皇宫。

一走进大门，牧羽便感到了一股热热的腥气扑面而来。

沈凌雪为之皱眉，的鼻子对这种奇怪的气体极为敏感。

“请牧将军稍安勿躁，这是我们翼族人独有的特征。”

“若是长时间住在一个地方，必然会在领地留下气味做出标记。”

牧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好徒弟苏梦瑶也是翼族人，身上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点异味。

但是来都来了，总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半途而废吧。

皇宫内一片漆黑，甚至并没有出现。正常的大殿或王位之类的东西，有的仅仅是墙上几幅简陋的挂画，和几张零零散散的桌子。

一股寒气缓缓萦绕在两人周围，不禁让牧羽脊背发凉。

他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你们慕容家，人丁不是很兴旺啊。”

沈凌雪警惕的环顾四周，只见亮起一抹蓝光，照亮着两人周围的空间。

慕容沧海笑了笑:“翼族人都这样，再加上我大哥给死了，很多跟在他屁股后头做事的人也都作鸟兽散了。”

他缓缓叹了一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失落的情绪。

“前些日子我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认清了现实。”

他转身看向牧羽:“跟着牧大将军混，才是我唯一的出路。”

越往宫殿深处走去，这腥臭的气味就越来越严重。

牧羽紧皱眉头，这味道仿佛有千万把小刀一般在轻轻剐蹭着他的鼻腔。

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沈凌雪，却发现此时他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