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阳荡谷,在熊韬这几日的经略下,已经固若金汤。
更是挖穿河流,引来江水,形成天然的屏障,阻挡敌军。
大军至。
余有道趾高气昂道:“对面的叛军,你们听着,不要再负隅顽抗,投降是你们唯一的选择。否则,我等攻入,定让你们片甲不留。”
唰……
回应他,是一波齐射的箭矢,其中一箭,插着他的头盔而过,瞬间点燃他的怒火。
“对面的,有本事就攻过来,别像一个娘们一样,只知道叽叽咕咕。”
谷中叛军大喊,随即引来一阵哄然大笑。
“给我杀!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被激怒的余有道大吼道,十万大军,尽数出动,按照原先的计划,从三面攻击。
忽然,那水面之上,寒风乍起,水底铁钩探出,顿时有不少人被拖入水中,鲜血直流,将水面染红。
不仅是水中有陷阱。
那阳荡谷的高处暗哨,亦是乱箭齐发。
叛军居高临下,守在壶口处,以落石、箭矢等掷击聂空一方的大军,不过一个时辰,战况就极其惨烈。
一具具尸体滚落下来。
熊韬稳住谷中,居高临下道:“想要攻破此谷,没有个五六倍兵力,休想做到。”
林全忠和黄文冲,见到余有道一位的以大军直冲山谷,眉头逐渐皱起,终于是忍不住了。
“余大人,一味强攻,似有不妥,不如从长计议?”林全忠说道。
“哪有不妥?若是从长计议,让叛军重聚兵力,刚才所做的一切,不就前功尽弃?”
余有道看向林全忠和聂空:“我知两位,都是宗师强者,还请两位,各带一路人马,强攻两侧。”
“本将也将亲率一路人马,直取一侧!”
话语虽是请字,语气却无比冰冷
聂空和林全忠各带一路进攻,聂空所在的西北一侧大军,绕着山坡,冲杀而来。
迎头面对的,却是对面骑兵。
从高处俯冲而下。
仅仅是一个照面,就被冲杀的阵型混乱。
心知不可叛军占据地利,不可战胜,聂空第一时间下令,全军后撤。
而在另一边,林全忠所在的大军,直面熊韬。
“林全忠,我们又见面,这次,定叫你死无全尸。”
熊韬冷笑,骑马杀出,和林全忠激战在一起。
两人都是宗师,实力在不相伯仲之间。
久久没有分出胜负。
战斗三十多回合后,熊韬忽然引马,向后退走,稳妥起见,林全忠也没有去追,而后大喊:“熊韬,怎么,你害怕死在本将军的刀下?”
轰!
下一瞬,山摇地动。
林全忠神色骤然剧变,只见了山谷斜坡上,一块块巨石,滚落而下,宛如山神发威,令人心惊胆战。
不少士卒当场被巨石砸中,人仰马翻之际,被碾成碎肉。
“不好,快撤!”
林全忠立马引马撤退,想要冲出时,只见那壶形隘口处,两块巨石碰撞,将出口彻底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