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通知下去时,全军哗然。
此地距离大庆府甚远,又日行四十里,只怕全军都吃不消,在加之舍弃辎重,只带五日干粮,若是生变,如何解决吃饭问题?
“将军,这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此事休要再说,否则杖责五十!”
林全忠力排众议。
翌日,天亮之时,士卒已将辎重和多余粮草,全部一把火烧了,而后大军开拔,立刻动身。
三日下来。
大军昼行夜歇。
有时林全忠为了加快抵达时间,催促全军加速,身心力疲之下,到晚上时就匆匆埋锅造饭,吃完就睡。
只是四日,大庆府就在眼前。
“终于是到了。”
这几日下来,即使是身为武人的沈心阳和罗溪绾,也有些吃不消,不仅整日急行军,吃饭的时候,吃的干粮都是糙食。
精细的食物,所需烹煮的时间也长,谁有这个功夫去弄?
看着近在眼前的大庆府,两人精神一震。
“报!”
先行一步的斥候,返回汇报消息:“大庆府已经被叛军围的水泄不通,约莫来看,有十万人马,共有十个军阵。”
南方亦有不少百姓和山匪,响应叛军造反,季布的大军也从最初的十万不到,滚雪球滚到了二十五万。
其中十万,围困大庆府。
“那十个军阵,都是如何摆列的?”聂空问斥候。
斥候说完后,聂空眼中的疑惑越重,对林全忠说道:“林将军,先不急发动进攻,不如随贫僧一道,探查一番?”
“本将军正有此意!”林全忠点头。
聂空又叫上沈心阳和罗溪绾,四个人一道,各骑一马,奔赴前方山峰时,下马登山,于一处隐秘地点,居高临下,俯视全貌。
大庆府所在地,为一处大平原,只有南方,有几座零星分布的丘陵。
只见城池四周,叛军军旗招展,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将大庆城围堵。
“依贫僧身所见,只怕不能强攻。”
聂空将下方的军阵分布情况尽收眼底,缓缓的开口,罗溪绾和沈心阳两人是江湖人,不懂何意一头雾水,只有林全忠深以为然的点头。
“的确不能强攻。”
“叛军的军阵严密有度,但细观之下,稍有松散,不似全力尽出,只怕,意不在攻城。”
林全忠头头是道的分析。
就在这时,城池的西北侧,突然喊杀震天,一支人马从中杀出,看齐人数,足足有上万人。
“那是来自京城的援军。”聂空远处眺望。
看那身上的铠甲制式,应该是皇宫南军。
“列阵!”
“迎敌!”
叛军的中军大营中,一位身穿赤甲,虎背熊腰,魁梧奇伟的汉子,下达命令。
一瞬间,围城的叛军迅速改变阵型,这支和大庆府的守军,激战多日的叛军,居然没有疲惫之意,气势如虹。
短兵相接的瞬间,京城而来的援军,就被杀退。
那援军中的主帅,吓得惊慌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