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个五品官,也敢向他上眼药,白景焕怒斥:“我等武官,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战死者上百人,尔等庸碌文官在朝廷之上,只能动一动嘴皮子,给不出退敌之策,只知道落井下石,真当本国师好欺负?!”
“看来,国师确实有见不得人的勾当,陛下,我请求彻查……”
玉林党众官齐附和。
“够了!”
黎桓虽在气头上,对太子党也有所芥蒂,但终究是尚存理智,知晓此事还得重用太子党的武官。
于是下令,将这位五品官,拖出去杖责三十大板。
“陛下,刚才是下官犯浑了,还请陛下恕罪。”
这人吓得连忙磕头,三十大板,就算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陛下不斩你头,都算轻了,还敢狡辩?!”
尽管李奉安心里不爽,还是佯装义愤之色,奋声呵斥。
不过是一个用以试探陛下对太子党的容忍度的棋子,没了也就没了。
……
就在太子党和玉林党还在党争之时,聂空和林全忠,已经大军开拔,向江南之地进发。
从九江州到江南金陵府,有江河相连,南方也多水兵,可沿江而下,尽早抵达。
两人商议之后,抛弃了这个打算。
江中若是遭遇伏兵,这凑齐的五万大军,必定全军覆没。
“我们可以沿着青阳镇、杨家堡的路线前进,金陵乃是江南第一城,那季布围困江南,必封锁大江,围困金陵。”
“沿着这一条路线,可北达金陵一百里之外的大庆府,此地乃是连接南北的锁匙,进可北上取京都,退可南下锁江南,季布的大军进攻大庆府,亦是久攻不下,我们和大庆府的守军合兵,夹击叛军,定可将其重创。”
林全忠以专业的角度出发,向聂空分析局势。
“此计尚可。”
聂空深以为然。
大军开拔至杨家堡一带,已是夜晚,就在原地安营扎寨。
是夜,风大起。
斥候外出探查附近一带的情况,刚离去时,忽见右营一片火光,照亮夜色,军中士卒奔走大叫。
“起火了,起火了!”
“林将军,大师,有敌人放火烧营。”
军中偏将来报。
聂空心中一惊,军营遭遇敌袭,斥候却没有丝毫察觉。
火势扑灭之后,军中士卒刚松一口气,一股冷风来,却见罗溪绾扶着披甲的杏儿走来。
聂空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照顾着杏儿日常起居的罗溪绾说道:“杏儿姑娘非得槊,左面山山,有人设伏,非得让我带着她,前来找大师。”
“你又是怎么知晓的?”
聂空看着杏儿,又看向左边的矮山时,露出狐疑之色,他并未感知到危险。
“我双目自小失明,因祸得福之下,练就了一双能听声辨位的双耳,能根据任何一丝声响,探查是否有人。”
杏儿挣开罗溪绾的素手,在聂空狐疑的目光下,松开拐杖,犹如一个双目健全的正常人,走向一个士卒。
脚下路线不偏不倚,在距离士卒半米时停下脚步。
聂空示意周围之人,全部撤走。
又屏蔽自身一切气息。
结果……杏儿走到了他的面前,嘴角扬起一抹得意:“除非你是一个死物,没有一丝气息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