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玉林党和太子党斗争的再激烈,也有一条底线,绝不招惹乾永帝,这已经不是招惹,而是骑在脸上了。
除非……
这些人是被推在明面上的棋子,被幕后之人许以重诺,保证事后保全其性命,让其隐姓埋名。
大乾那么大,江湖那广,朝廷势力错综复杂,总有瞒天过海的办法。
玉林党和太子党的大人物们,是料定了此事牵扯的官员甚广,黎桓不敢一撸到底,只会重拿轻放。
“聂大师,你们这又是干甚?”
就在这时,张涛带着人马,赶到了武阳河渡口,见到司空震时,颔首道:“下官是听闻武阳河有事发生,为确无恙,特赶赴而来。”
司空震沉声道:“张卫尉真是有心了。”
“哪里,这是应该的是。”张涛姿态越发的谦逊。
聂空却是笑了,意有所指道:“张大人,我们在干甚,你只怕比我更清楚。”
“我哪里清楚?不过,下官看对面有一位四品宗师,此等境界,只怕我只是近身,就会被瞬杀,下官也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尽量配合太傅大人。”
张涛一口否认,一副愤慨激昂的模样,实则心里早已经看乐了。
这出好戏,实在是精彩。
想着,嘴上又喊道:“对面的,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太傅大人带着殿前亲军前来,必有陛下敕令,如陛下亲临,你们识相的,还是赶紧让太傅大人他们进去。”
“哪里来的一个小小的卫尉,也敢在我们面前说话?”
“还不快滚,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房青山讥笑道。
看见两方,唱起了双簧,聂空表面不动声色,暗中凝音成线,对司空震离说道:“司空大人,这里的马脚早已经被对面处理干净了,他们这般嚣张的姿态,实在故意激怒我们,好拖延时间。”
“我们真正要查的地方,不在此地。”
“竟有此事?大师是如何看出来的?”司空震越发诧异。
“他们嚣张的态度,实在太反常了,反常到不似常人能做出,贫僧也是后知后觉。”
聂空说道:“司空大人,请允许我带一百人马,暗中离去。”
“你自行处理即可。”
司空震冷笑道:“本太傅倒是看看,这些人还有什么把戏要耍。”
悄无声息之间,聂空暗中知会百人,离开武阳河渡口,又让他们脱去甲胄,轻装走路。
“这些甲胄,只会影响我们的行军速度,惹人眼目,现在,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肖家渡。”
聂空为了提振士气,说道:“诸位如果全力而为,事后贫僧定会请示陛下,给诸位重赏。”
“一切,全听大师调遣。”
这百人神色一喜,纷纷开口。
就在聂空离开半个时辰后,对方人马里,暗中有一人现身,在徐长年耳边低语,徐长年的脸色,微微一沉。
“好个佛魔聂空,竟被他识破了我们的意图,暗中行事去了。”
“一切,还望徐前辈出手。”
房青山冲徐长年拱手。
“那是自然,老夫正愁这佛魔聂空难以击杀,如今他暗中离去了,正给了老夫出手的机会。”
徐长年冷冷一笑。
旋即,也是带着一撮人,暗中潜水,离开了武阳河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