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
日夜兼程之下,聂空终于是返回了肖家渡。
看着眼前,已经被京城而来的官员,接管的地盘,聂空眼神一黯。
还是来晚了!
“大师,你终于回来了。”
看见聂空的第一时间,刘广汉带着一丝哭腔,这个糙汉子竟哽咽了起来:“没了,都没了。”
“把事情,给我仔细道来。”
听到刘广汉说完之后,聂空满腔的怒意:“岂有此理!”
这梁中书,竟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怎样一个凄惨了得。”
见到肖家渡的惨状,广修道人也是感到触目惊心。
“大师,你这是要去哪里?”
见聂空动身,广修道人问道。
“杀人!”
聂空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广修道人神色一愣,而后释然,如此的雷厉风行,荤素不忌,这才是佛魔聂空!
……
小小一个肖家渡的县衙,如今摩肩擦踵,快要挤不下人。
就连本地的县令,也只配站在底下,和一众官吏如同喽啰一样,抖动着身体。
坐在上位的张涛和余光华,则是带着盛怒。
一切无他。
只因为昨日,张涛带人下水去寻官粮辎重时,那些官粮辎重全部失踪了。
即使因为洪灾的缘故,被水冲走了,也总该剩下不少。
“官粮呢?去哪里了?”
“几十万石的官粮还有辎重,怎么就凭空失踪?”
张涛的咆哮声响彻公堂,身为武人的他,脾气比余光华暴躁许多,直接当场,将几个官吏杖刑!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张大人别打了。”
屁股被打得开花的官吏们,哀嚎求饶,再打下去,他们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饭桶,都是一群中开不中用的酒囊饭袋!”
见这几人满脸茫然的神色,张涛咆哮如雷。
见此,他隐约猜测到了怎么回事。
这些只知道捞钱的废物!
只要给他们好处,就什么都做得出来,连盗取官粮和辎重的团伙,都不去辨别!
正在暴躁头上的张涛,忽然拔刀,一刀将一个受刑的官吏脑袋斩下。
血水喷涌了一地!
一颗脑袋骨碌碌的滚在底下所有官员脚下,吓得他们面无血色。
扑通一声!
全部跪了下来。
“请张大人给我们时间,我们一定会调查出来。”
肖家渡的县令,带头说道。
其中,尤以梁中书的身子抖动的最厉害。
这些人里面,就数他干的这种事最多。
“给你们时间调查?一群酒囊饭袋,你们也配?”
张涛狠狠地嘲讽。
“张大人,官粮和辎重已经被盗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更不是杀几个人,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
看着那地上的血迹,余光华也是被吓了一跳。
“那你说,此事该怎么办?”
张涛怒拍桌子,这么大的一个窟窿,就算是用一百个他的脑袋,也补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