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噎的声音在车内响起，贺齐安将纸巾递给林小言，他的目光始终在对面。

终于，他看到那人走出咖啡店，他攥紧拳头，忍住想要出去的冲动，目光紧紧盯住那人。

刀疤男敏锐的察觉一道目光，他猛然转头看向那道目光的来源。

然而当他与贺齐安的目光对视上后，他眸中闪着一丝诧异与激动，几乎一秒，立刻转移视线。

他警惕的看向周围后，再也没有看向贺齐安的方向，转身离开了。

如果是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刀疤男的异样。

但对于熟悉刀疤男的贺齐安来说，他从刀疤男的走路姿势就能看出他的异样。

直到刀疤男上了一辆车，离开后，贺齐安面色暗沉，眸中闪着晦暗的光。

“能给我说一说……”

贺齐安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车内响起，“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林小言擦了擦泪水，抬起头，此时她的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

她看了眼对面的咖啡店，没有看到那个刀疤男。

“他已经走了。”

听到那人已经走了，林小言猛然拉住贺齐安的胳膊，“能不能救救他？不让他回那个地方？”

贺齐安看着林小言，神情中有悲哀，但语气非常坚定，“不能。”

林小言颤抖着问道，“为什么？”

“你先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贺齐安闭上了眼睛，询问。

林小言深深的看了眼贺齐安，又看了眼咖啡店的方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我看到那人返回自己居住的地方，然后有一个黄头发的男人来找他……

接着他就出现在一个仓库，仓库里有很多人，其中有一个岁数有点大的男人，他的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

……”

林小言诉说着画面里的内容。

当她说到最后刀疤男的惨状时，声音忍不住的哽咽。

“那些人在逼问他，让他说出另外一个卧底是谁……

他们拔了他的指甲，将他的指头一个一个敲碎……

他的脚筋被扯了出来……

他们还抓来狼，那些人把他的胳膊和腿砍了下来，喂狼吃，让他亲眼看着……”

林小言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贺齐安紧紧握着方向盘，手上的青筋暴起，眼眶通红，牙死死的咬着。

最后，林小言说完后，抬头看着贺齐安，“他是警察卧底吗？”

贺齐安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之后，他才说了一个“是”。

当林小言听到确定的答案后，泪水再次忍不住的涌出。

“为什么不能救他？你让我来，不就是想知道他的情况吗？”

林小言质问道。

贺齐安一声不吭的转动车钥匙，开车离开这里。

“你们不能救，那能不能让特殊调查局里的人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