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正是那羯族骑兵队长,此时,他的另外一只手还抓着一个女孩的脚踝,头颅擦着地面缓缓拖曳出来。
而那女孩的大腿上,全都是鲜红色的鲜血,随着被羯族骑兵队长粗暴地拉了出来,雨水不断地落下来,很快便将女孩大腿上的鲜血冲刷个干净。
然而,那一块块青紫的伤痕,却如同恶魔的印记,深深地烙印在女孩的肌肤上,怎么都冲刷不掉。
羯族骑兵队长戏谑地看向杨广,似乎知道此人在关注着自己手中的女孩。
他随即一把将女孩到那看似首领的中年人面前,也正是杨广的面前。
这羯族骑兵队长似乎有些不太尽兴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说道:“怎么?对这个也感兴趣不成?不过可惜了,实在是太不经玩了,几下竟然就死了?哈哈哈,真是可惜了,不过那惨叫声,真是让人高兴啊!”
“若是没死的话,倒是可以让你也尝试尝试!”羯族骑兵队长肆无忌惮地看向杨广,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轻蔑。
而此时,那些羯族骑兵对着自家队长,声音带着恐惧,言辞颤抖地说道:“大人,这支人畜的军队似乎有些不对劲,人好像有些多!”
“轰!”
雷霆再次闪烁,羯族骑兵队长扭头看去,只见一张张冷漠的面孔密密麻麻,打眼望去,最起码也有千人之多,甚至更多。
一瞬间,这羯族骑兵队长便浑身一抖。
怎么可能?
这里已经距离长安十分遥远,距离那建邺更是远得难以想象。怎么可能会在这个地方,突然出现这么多汉人军队?
羯族骑兵队长的面部表情瞬间变得僵硬,他缓缓扭头看向杨广。
而当他对上杨广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只一眼,便感觉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重重地压在自己身上。
他双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整个人好似被无形的压力给死死地压着,动弹不得。耳边,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怦怦直跳,仿佛要冲破胸膛。
但这种反应直让他感觉到侮辱,他竟然被一个两脚羊吓着了?
可耻!
“一,个,不,留!”
“碎,尸,万,段!”
杨广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口中吐出,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仇恨。
而话音还未曾落下,所有禁军便如同离弦之箭,驱马冲向了那些羯族骑兵。
一时间,喊杀声、马嘶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惨烈的战争之歌。
不过是短短的时间,豆大的雨水便在地势较低的地面上形成了一片片水洼。
马蹄踏在当中,溅射出一道道水点,仿佛是生命的最后挣扎,但很快,这些水点便跟汩汩流出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地面上,血液混搅着雨水,肆意流淌,将这片土地染成了一片暗红色。
少顷,战场上一片死寂,唯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如泣如诉地为这场残酷厮杀画上尾音。
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泥泞地面,殷红的血水与雨水相互交融,蜿蜒成一条条触目惊心的溪流。
禁军们可是牢记杨广旨意的,手中兵器不停挥舞,朝着地面上的尸体重重砍去,每一下都带着满腔的愤怒与仇恨,一块块碎肉在利刃之下被硬生生割离,场面血腥而惨烈。
唯有那位羯族骑兵队长,还跪在战马之前,只是整个人早已气息奄奄,生命的烛火在狂风中摇摇欲坠,口中的鲜血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汩汩流下,在雨水的冲刷下,稀释成一缕缕淡红的痕迹。
杨广端坐在战马上,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跪在身前的羯族骑兵队长,眼神冷冽如霜,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哪一个族群?”
羯族骑兵队长缓缓仰起头,尽管口中鲜血如注,脸上血肉模糊,可那双眼睛依旧冷漠,仿佛他从未将眼前的失败放在眼里,反倒像是自己才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嚣张。
方才他被此人给吓着,他便是只觉得可耻,如今,不外乎都是死,怕甚?
“两脚羊也配问我?”他嗤笑一声,紧接着朝着地面狠狠啐了一口唾沫,那唾沫混合着血水,在泥水中溅起小小的水花,“呸!你们这些汉人,不过是待宰的羔羊,要不了多久,这里发生的一切就会被发现,你们都得死,都会被我们吃掉,连同你们的家人!”
他越说越癫狂,脸上的笑意愈发狰狞:“不对,哈哈哈,你们这些汉人的家人,只怕早就进了我们羯族人的肚子里,哈哈哈!”
此人的笑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令人毛骨悚然,抬头盯着杨广,继续喊道:“不仅如此,你们汉人的女子,大多都被本将玩弄致死,在我身下惨叫,那滋味,别提多美妙了!”
“大胆!”虞世基见状,怒不可遏,恨不得直接将此人给杀了才能够稍加的解恨。
杨广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缓缓从战马上翻身而下,动作沉稳却压抑着无尽的怒火。
大步走向身侧的禁军,一把夺过其手中的长刀,刀刃在黯淡的天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紧接着,杨广猛地将长刀插进羯族骑兵队长的嘴巴,那锋利的刀刃瞬间撕裂血肉,殷红的鲜血溅射到杨广的脸上、身上。
然而,杨广仿若未知一般,握着刀的手狠狠一扭,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羯族骑兵队长的舌头被硬生生嚼碎割下。
鲜血如泉涌般从他的嘴巴里溅射出来,可这个疯狂的羯族人好似没有痛觉一般,嘴里依旧呜啦呜啦地叫嚷着,含混不清,不知在喊些什么,但那脸上的表情却愈发疯狂,仿佛在挑衅着死亡。
“死!”杨广大吼一声,声嘶力竭,暴怒的他,使得青筋都在不停的暴起。
双手紧紧抓着长刀,再次狠狠插进羯族骑兵队长的嘴巴,而后双手死死一按,长刀裹挟着无尽的力量,径直从此人的脖颈当中贯穿而出。
“砰!”一声闷响,杨广松手,一脚踹在羯族骑兵队长的上半身,那具满是血污的躯体应声倒地,溅起一片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