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在想到这种可能性的时候,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
涉及到多人失踪和多人被杀的案子,在任何一个地方都算得上是恶性重案!
如果只是控制在一个小范围内,这事最终只要找到凶手平息众怒,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一旦失去控制,就不单单是人命官司了。
不仅行凶的凶手会被加重刑罚,连主管民生和负责安全及律法方面的相关局长和副县长,乃至张宏图和吕伟这样的一二把手,也都得跟着遭殃!
毫不夸张的说,在清远县这种小地方,不亚于一次从头到尾的大震荡!
所以陈阳在讲述时,用的不是笃定的语气,而是带有几分试探的口吻。
他在心怀侥幸的祈祷,这种可能性会被叶晚云否认掉。
可是,叶晚云并没像他想象那样摇头。
反而还颇为郑重的说道:“你只猜对了一半,确实是有人将案件情况和证据送到了市里的某位大佬手中,但却不是匿名举报,而是实名!”
“实名举报?是谁?”陈阳面色一沉,急忙问道。
叶晚云摇头:“我不知道,即便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们都需要为举报人的安危考虑。”
陈阳也意识到自己的问法有些欠妥,换了种方式说道:“是最直接的那种举报信吗?”
叶晚云饶有深意道:“呵呵,如若是直接走程序的举报,那就不是我们这些视察组的人过来,而是专案组空降了。”
陈阳闻言暗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常规举报,那这件事就还有缓和的余地。
“看来你们视察组这次来,带着的任务还真不少呢。”
“可不是嘛,不过其中的大部分任务,怕是很难完成了。”
“为啥?”
叶晚云摇头:“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给你透露下。”
“啥?”
“这个案子的证据及相关信息,是以一个十分独特的方式出现在市里那位大佬手中的,方式之独特,几乎能达到你闻所未闻的程度!”
投送举报信和证据,无外乎直接送到相关部门,或者偷摸塞进相关负责人的车里以及经常去的地方。
这些谈不上独特稀奇。
所以刚听完叶晚云的话时,陈阳当即面露好奇,准备询问。
可话到嘴边,却忽的回忆起之前去张宏图家遇到的场景,不禁问道:“你说的独特方式,该不会是有人砸烂了那位大佬家的玻璃,然后将证据和信息给丢了进去吧?”
叶晚云本来是想故作神秘,吊下陈阳胃口的。
可听到这话,却当即面色一垮:“你怎么知道的?是颜妃妃说的?不对啊,她应该还不知道这事,或者是……市里有你们的眼线?”
陈阳嗤笑道:“我要是能有在市里安插眼线的本事,还需要在这当个小秘书嘛?”
“那砸领导家玻璃的人该不会就是你把?不然除了这种可能性,我想不到你为啥能知道的这么清楚了。”
“呵呵,我连市领导住在哪都不知道咋可能是我呢,况且,你不都说了是实名举报嘛,难道实名的名字是我陈阳?”
“那倒不是。是一个名叫文……”
话说一半,叶晚云急忙改口:“赶紧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我不能说!涉及到了一些敏感人的敏感秘密。”陈阳耸了耸肩:“当然了,你要是想知道也未尝不可,但需要用其他的秘密来跟我交换。”
叶晚云娇眸微凝:“我咋忽然觉着,你这家伙跟那些大领导们一样,都像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呢?”
“谢谢你的夸奖!”
“你想知道什么秘密?”
“我想知道,咋坏那位领导的玻璃后,出现在他家的除了证据和案件信息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比如……关于领导的绯色新闻?又比如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听到这,叶晚云面露震惊道:“我曹,我越发怀疑你就是砸领导家玻璃的人了。连这些只有我们三四个人知道的内情,你竟然都知道了?”
陈阳笑道:“直接告诉你吧,你家领导遇到的这种奇特方式,我家领导也遇到了,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对这个案子进行重查,在这之前,我家领导对此事都是毫不知情的。”
叶晚云蹙眉道:“我刚才脑海里也闪过了这种可能,但亲耳听到还是有些震撼的,送举报信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敢砸县官员的家的玻璃也就罢了,竟然还跑去市里,又把我们老大家的玻璃也给砸了!”
陈阳问道:“快说说,你家老大的什么秘密,被那人给发现了?”
叶晚云耸了耸肩:“还能是啥,能被人当做把柄的,无外乎就是钱、女色之类的东西呗,想必张宏图那,也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