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法随心所欲地见白灵母女。

于是，他决定先陪白灵母女几天。

他在帝京郊区买下了一座低调但奢华的别墅，这座别墅将是母女俩以后的住处。

他在那座别墅里，和她们一起待了两三天，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了江家。

回来以后，他久违地见到了江玉烟。

江玉烟的模样和表情，一直都是印象里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不知道为什么，韩奕总觉得江玉烟好像哪里变了……

肉眼看并看不出来，只是一种微妙的感觉。

韩奕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

江玉烟还能变到哪里去，她会永远对自己死心塌地，被自己拿捏的。

韩奕有这样的自信。

突然之间——

大门处传来了脚步声。

韩奕下意识地回头，门口出现了一抹矮小的身影。

他眯起眼睛，仔细地瞧了一眼——

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小女儿江尽染。

韩奕并不怎么和江尽染交流，这小家伙也很少和自己说话。

两人的关系无比疏离淡漠，他觉得这样还挺好。

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女儿，离得远远的少来自己面前碍眼，正合他意。

江尽染穿过客厅，本来想直接走向楼梯——

但是眸光一转，她注意到了坐在客厅里的韩奕。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渣爹，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韩奕也没想到，江尽染走了一半突然不走了，正直挺挺地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这和韩奕印象里的江尽染并不符合。

她到底在看什么？

韩奕忍不住转头，对上了江尽染深沉幽邃，冰冰冷冷的视线。

江尽染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讨厌的陌生人。

这让韩奕心里不由有些窝火。

江尽染以前顶多对他视而不见，现在用这种眼神看他，真是没有教养！

看样子，这孩子被江玉烟教导得更加差劲了。

和白雪的差距实在太大。

韩奕忍不住摇了摇头，随即语调严肃地出声，“你看什么？”

他的眉头微微蹙着，眉眼之间显露着冰冷厌恶的神色。

江尽染抿了抿唇，嘴上没有出声，但心里已经吐槽上了——

【就看你怎么了？讨人厌的臭男人！】

韩奕瞪大了眼睛，一开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是，这落进耳朵里的声音无比的清楚，也分明是江尽染的声音。

他不知道眼前到底是什么状况。

只能盯着江尽染，气急败坏地怒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江尽染突然被韩奕怒吼，她有些懵然地眨了眨眼睛。

【哦豁，赘婿脾气还这么大啊！】

“你！……”

韩奕差点气吐血了，他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本想说些什么，可是嘴唇动了半天也只憋出一个“你”字。

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有效地反驳。

激荡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韩奕站起了身子，踱步来到江尽染的身前。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女儿，想到她刚刚说的那些话，韩奕眼睛里又翻涌起浓烈的愤怒，他握紧了拳头，忍住了给这个女儿一巴掌的冲动，厉声说道，“你妈妈就是这样教你的？没教养的东西！”

江尽染觉得自己千古奇冤。

【我什么也没做啊，怎么就没教养了！】

【别告诉我，是因为我没主动打招呼，就这样生气……】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么mean吧，一个大男人，算男人吗！】

韩奕的拳头捏得更紧了，指节甚至捏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