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牡丹兰……”
许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立刻在网上搜了一下这种兰花,发现即便是在神通广大的网上图库中,也只有很少关于这种兰花的记载和图片。
“嗯,看叶子的形态应该是的,不过兰花的变种相当多,就算是专家也有许多没见过的品种,只有等它真正开花了,才能确定。”孟北野说。
“不过我在网上搜到这种兰花的资料很少,你居然只看叶子就知道了,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兰花专家啊……”许夏摇着头感慨了一声。
孟北野笑了笑,“专家算不上,只不过偶尔在野外会发现一些奇怪的兰花,大部分野生兰花都是国家保护植物,一般都会做些功课。”
他又看了一眼盆中那片卷曲的叶子,“这种兰花在国内很少见,我也是在和朋友去南美的雨林徒步时发现的,当时只觉得这种黑色的花有种诡异的美,拍了几张照片,后来才知道这是黑牡丹兰。”
“南美?你们公司的业务也太广了吧!”许夏一时咋舌。
“嘿嘿,不光南美呢,我之前和孟哥还去过瑞士和柬埔寨呢,不过不是带团,就是几个比较好的朋友凑一块儿去,带着些生瓜蛋子太麻烦了。”柯阳挑了挑眉毛,得意道。
“诶,孟哥,你不是特种兵退伍吗,能随便去国外吗?”江源忽然想起来。
“啧,你个傻子,简直是蠢钝如猪,不知道有脱密期这玩意儿吗,难不成当个兵还一辈子没法出国了啊。”
还不等孟北野回答,柯阳就嫌弃地看了江源一眼。
“捏爹的,谁蠢钝如猪呢,柬埔寨的水怎么没把你淹死!”江源怒目而视。
这俩人推推搡搡地出了门,孟北野无奈地看了一眼,摇摇头,也跟许夏告别,“先走了,过两天见……我把公司事情处理一下。”
“嗯,好,不用跟我报备。”许夏揶揄地笑笑,见对面人耳朵上又开始窜上一抹红晕,这才摆摆手,“快去吧,那俩人都上车了。”
这么大个人,还动不动就脸红,真有意思。
几人走了之后,许夏又对着那片叶子和手机上搜到的图片对比研究了一下,确实像。
不过手指滑动的时候,不知看到了什么,许夏的眼睛忽然一瞪,赶紧把刚才的消息滑回来。
好家伙,这玩意儿值多少钱?!
上面的统计显示,目前黑牡丹兰的交易全球只有过寥寥几次,最近的两次其一是19年的东京兰花展上,一株花瓣呈现碳纤维质感的纯黑黑牡丹兰拍卖价格为205万美元。
另一则交易则来自全球暗网,那株品相极好、带有共生真菌的黑牡丹兰来自厄瓜多尔的野生盗采,起拍价就要28万美元,后面因国际刑警的接入而流拍,最终不知被哪位神秘富豪收入囊中。
这种兰花的美丽、神秘和珍稀性,导致这几年的价格也在水涨船高,许夏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盆刚刚抽叶的丑东西,要是品种没错的话,这玩意儿岂不是随随便便就一百多万。
有钱人的世界还是太精彩了。
她也终于对江源原先说的这些兰花价值不菲有了一个初步认知。
当然,那些价值来自于正常开花的植株,而不是这一排连叶子都还没抽出来的病秧子。
而且大部分极品兰花,都要十年以上才能开花。
许夏感叹了一下,又顺手把水管抽过来给这一排病恹恹的十几个花盆挨个浇了浇水。
毕竟现在这十几盆枯枝烂叶已经变成了可能会很值钱的枯枝烂叶,待遇自然也得稍微提高那么一丢丢,但不多。
浇完水之后,她把水管一丢,再次将这些兰花抛之脑后,又赶紧去找了几个罐子,将自己所剩不多的蜂蜜酒分出一小半来,趁着镇上来拉货的快递车还没到,细心地打包好待会儿一起寄出去。
这是之前答应给周遇的,虽然他人不在,但是许家沟正式通车的这份喜悦可以和这几瓶蜂蜜酒一起带到。
第二天一觉醒来,许夏似乎越发能体会出昨天蜂蜜酒的益处,浑身舒爽不说,感觉脚步都轻飘飘的,身轻如燕,去山上跑好几个来回都脸不红心不跳。
她都能有这么明显的感觉,更不要说年纪大的王淑芬和许建国了,尤其是许建国,昨天喝得相当不少,今早上一起来精神矍铄,满面红光,整个人好似年轻了好几岁。
用网上很火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皮都展开了。
还有今天容光焕发来上班的吴书瑶,虽说这段日子在山上同吃同住已经养得皮肤油光水滑,但今日更是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被松了一道,灵活得让她感觉自己可以在地上当场来一个托马斯回旋。
“夏夏,你这蜂蜜酒太养人了,就为了这酒我也愿意给你打一辈子工。”吴书瑶捧着脸,美美照了照镜子,一脸满足。
眼前的姑娘比之前长了些肉,但并不胖,而是骨肉匀称,身姿丰盈,皮肤也是白里透红的,这跟年后刚来这里面色枯黄干瘦的模样一比,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看着闺女气色越来越好,性格也越来越开朗,赚钱还一点不少,张继兰刚开始还一脸不情愿,后面却也坦然接受了自家闺女辞职回村的事实。
其实后面想想,城里也没什么好的,闺女过得舒服,脸上有笑模样,那才是真的好。
许夏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也忍不住笑着点点头,“嗯,最近是漂亮了不少啊……”
随后她话题一转,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嘴上微微上扬,“不过嘛,还能更漂亮,等再过段时间,我还得再送你份大礼,到时候你肯定更不舍得走了。”
“什么什么?!”吴书瑶眼睛一亮。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