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的以前还觉得邵天南是个人物,没想到就是个畜生。文化人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衣冠禽兽是吧?”
“那叫披着人皮的豺狼!”
此时此刻,众人无不唾弃。恨不得将唾沫星子从外面飞进屋来,将李秀芝给淹了。
面对千夫所指,李秀芝也慌了神了,她不断的摆着手想要解释,然而重重罪行被翻出来,又如何狡辩?
邵北并未停下,将账本细细数了出来。
只听他道:“过往的一切都可以不谈,人毕竟要向前看。我将邵天南送进去,那是他罪有应得。你和邵欢孤儿寡母,我也自然不会报复。这几日本相安无事,他这顿打,完全是自找的!”
“你总算说实话了!”李秀芝眼前一亮,真以为邵北说漏了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还说你不是蓄意报复。既然你不跟我们计较,为什么要打我儿子?”
“因为他该打!”
邵北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周身的杀意也随之散发出来,“谁也改变不了我是长子的身份,他邵欢充其量只是个庶出。在古代,你也仅仅只算个小妾,也配跟我用这种语气说话?”
嫡庶之分,自古有之。
贫苦乡民身上或许不会发生,但富贵人家依旧看重。
“我知道大家伙都想知道我为什么打人,那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是邵欢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野种!”
说到这里,邵北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冰冷而刺耳。
缓缓站起身,看向屋外,“我且问诸位,到底谁才是野种?是哪个臭不要脸勾搭有妇之夫,生下这么一个不懂得尊卑的小孽障。”
“该打,打死都是轻的!”
“不过是个后娘养的,也敢骂自己亲哥是野种,到底是谁给的胆子?”
“还用说么,这李秀芝还真不是个东西。阻拦别人父子相认也就罢了,还想把自己的儿子扶正,简直比古代那恶妇还要狠毒啊!”
这一刻,李秀芝彻底哑口无言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邵欢敢骂邵北是野种。
这种话背地里说说也就行了,当着人家的面说,就算是素不相识的两人也得干起来,更何况双方之间的关系如此复杂?
完完全全不占理,还主动送上门让人扒皮,李秀芝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她万万不会这么火急火燎的冲过来。
简直不亚于把脸凑过去让人打,这不是犯贱么?
“你的目的达到了,五百块还要么?”
邵北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不容质疑的霸气。
就算李秀芝再怎么不要脸,医药费这三个字,她是万万开不了口了。
更何况,今日这一遭,她的身份地位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日后见了旁人,怕是处处都要嚼舌根了。
“邵北,我算你狠。从今日起,你我互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
李秀芝一跺脚,转身便要走。
然而邵北却突然一伸手将她拦住,“事情还没完,你想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