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简洁,但每个字都如同钢针刺入萧沉靖心里,刺得他心里剧痛。
心里痛苦至极,那东西也受到影响少了些气势,萧沉靖打算退出去,但药膏里的东西劲力有些猛,谢清啼正难受着,他意识到萧沉靖的打算,抬手抱上他的肩膀,双腿交并用力,带着他换了上下位置。
“我还没完全情动,这蛊虫可能还没躁动起来吞噬药力。”
声音不稳,却没有感情,谢清啼说完这话,亲自将那没做伪装的东西送了进去。
好在那东西气势稍减,但倒不是退回了完全没气势的状态,谢清啼的自助举动倒算顺利。
谢清啼得手后见那东西不见起色,蹙眉道:“是药效不行,还是你不行?不行我换人来。”
心里痛苦到极致,却又被这惊人的举动和话语拉向另一种感觉。
萧沉靖怀疑他说得出做得到,眼下也顾不上自己心里的那点难受,而是逼自己尽合格的工具义务。
萧沉靖抬手扶着他,给自力更生的人更多的助力,让他能更轻松些。
不知过了多久,谢清啼放开了他,但萧沉靖如何舍得,那没做伪装的工具循着暖意追了上去。
谢清啼正待推开他,却听到外边传来一声惊呼。
“谁?”
萧沉靖握住他带着戒指的手:“是莎蔓。”
让他们在寨子里行这事,又让自己的女儿亲眼见他们行事,恐怕族长是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彻底对谢清啼断了念想。
谢清啼没计较族长这随心所欲的形式风格,他放下带着戒指手,却将那戒指抵上了萧沉靖胸口:“我已经察觉到蛊虫的躁动了,滚开。”
蛊虫躁动带给宿主的反应,正是放大宿主偏执暴躁的情绪。
萧沉靖知道这后果,但那戒指抵上心口位置,传过来的凉意仍让萧沉靖有些失落。
虽然屋中漆黑什么都看不清,但他还是看着下方谢清啼的位置:“若我不放开,你真的会开启这戒指里的机关吗?”
心中那点压抑了许久的恨意和那点克制已久的杀意被瞬间放大,谢清啼拇指触上戒指内侧的机关,毫不犹豫的摁了下去。
“唔……”
这声痛呼让谢清啼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推开萧沉靖,起身点亮了灯烛。
烛火点亮,映出了捂着胸口的萧沉靖,他此时没带面具,一张消瘦的脸苍白的可怕:“你真的要杀我?”
“放开,让我看看你的伤。”
萧沉靖放开手,胸口那凌乱的白色衣衫上,只有零星针尖大小的血迹。
谢清啼道:“蛊虫会让人失了理智,倒不是我真的要杀你。我若真的要杀你,这戒中的毒针,也不会在发出时偏离了三分。”
他随手扯过里衣穿上,从屏风上的外衫中取出一颗药递给萧沉靖:“这是毒针的解药。”
萧沉靖吃下解药,见他往外走去,道:“你去哪里?”
“去沐浴。”
说完没犹豫的离开了房间,房中暧昧的气息尚未散去,萧沉靖看着床上凌乱的被褥衣衫,苦笑:前一刻还在做最亲密无间的事,下一刻就要杀人,清啼,这是蛊虫的缘故,还是我做的那些事,早就让你对我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