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久意睁开眼,“这不就来了。”
“嗯?”裴清之一头雾水,什么来了?
马车外,姜一带着护卫严阵以待,“保护太女殿下!”
裴清之神情紧张,“殿下,有刺客。”
“嗯。”
“殿下。”裴清之坐立难堪。
马车外,刀剑相接的寒咧声此起彼伏,马车内,姜久意把玩着玉佩,似乎对外面发生的事并不在意。
“狗太女,我们三皇女才是重望所归的明君!”
刺客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不仅清楚的传入到马车内,还惊起了一阵鸟儿。
姜一银牙咬碎,“去死吧你。”
干脆利落的一刀挥出,刺客捂着冒血的脖颈,眼睛瞪着从始至终都没有掀开的门帘,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姜一收剑一步蹿到马车上,半跪道,“属下办事不利,望主子恕罪。”
今天刚出门主子就交代今天会有刺客,让她做事利落点。
没想到刺客那么没有职业操守,哪有刺客在太女府门口行刺,还要大喊自己目的道理。
“嗯,继续走吧。”
“别让母皇等着急了。”
“是。”姜一利落的收起剑,拉起战战兢兢的车妇,继续出发。
裴清之虽然惊讶,但是也没有很害怕,甚至屁股都没有挪动分毫,这不由得让姜久意侧目。
她抚摸着玉佩的纹路,暗自思索,“她这个小花瓶,似乎不是易碎品啊。”
裴清之问道,“殿下,您早就知道有刺客吗?”
“不知道。”
裴清之一噎,“那您好像对刺客毫不意外,而且还那么从容。”
“而且。”他抿着唇,“刚才那刺客骂您,您就一点都不生气吗?”
姜久意手上一顿,“为什么要生气?”
她手腕一顶,将玉佩扔了出去,“赏你了。”
裴清之条件反射的接过,仔细看到,怒意上涌,“这是奴的玉佩。”
“您什么时候拿走的。”
姜久意眉角含笑,“就刚才。”
裴清之不想理这个恶劣的女人,他是疯了才感觉这个女人好像变了,还是那个恶劣到骨子里的皇太女。
姜久意却没打算那么容易放过他,她一个滑行,坐到他的身边,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贴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不理我?”
她呵气如兰,“是因为听到老情人的名号,太激动了吗?”
裴清之羞愤,将姜久意推开,“我和三皇女清清白白,太女殿下不要乱说。”
姜久意也不闹,顺势躺下,凤眸中带着笑意,“孤也没说是谁,就认领了三妹吗?”
“那孤要问问皇妹,是否是本宫无心之中拆散了有情人。”
裴清之咬着嘴唇,“殿下不用试探。”
“奴与三皇女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姜久意冷笑道,“可是三妹给孤送了那么对胃口的美人,孤还没有好好谢谢三妹。”
“刚好今天能见到三妹,你好好珍惜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吧。”
裴清之气恼,“你!”
“在进宫之前不要说话,不然孤就拧断你的脖子。”